锦宜道:&ldo;子远,怎可在殿下面前胡说,殿下跟太子乃手足同胞,你可留神。&rdo;
睿王妃道:&ldo;这些道听途说的话,大公子不过转述罢了,不必苛责他。横竖不管是皇上,殿下,还是太子各自心中明白,不会怪罪的。&rdo;
锦宜道:&ldo;我弟弟生性直率,口没遮拦的,幸而殿下向来宽厚仁德,未必肯计较这些,只不过……&rdo;
睿王妃道:&ldo;不过怎么?&rdo;
锦宜皱眉道:&ldo;前日太子妃来过,说了几句话,我倒是有些不信。&rdo;
睿王妃又问,锦宜便道:&ldo;据太子妃说,太子殿下告诉她,之前睿王殿下,似乎劝过他让他不要相信三爷……说三爷有反叛之心等话……&rdo;
说着她抬眸看向睿王。
睿王不动声色:&ldo;这是从何说起,那日我在殿前如何向父皇禀报的,夫人也亲耳所听亲眼所见。&rdo;
锦宜道:&ldo;正是如此我才觉着疑惑,殿下绝不可能是那种两面三刀的才是。&rdo;
睿王妃道:&ldo;太子先前为情所伤,多半是太过失意了,所以……神思恍惚,不知自己在说什么。&rdo;
锦宜道:&ldo;太子向来性慈,先前因为我跟茂王殿下不合导致茂王被驱出长安……他还一直记恨我呢,按理说不该这样对待睿王爷?&rdo;
睿王跟王妃对视一眼。
睿王一笑:&ldo;我先前确实被人所误,以为辅国心存奸诈,也许曾无意中跟太子说过几句,幸而后来及时醒悟,但太子却越陷越深,我劝谏不听,无奈才在父皇面前禀奏的。&rdo;
锦宜点头:&ldo;就算如此,安乐伯一事,似乎也不该在皇上面前闹出来,殿下背地里劝说太子,仍旧兄弟和气的岂不好?当日那么一闹,不仅太子失利,皇上也禁不起这样惊恼啊,睿王殿下考虑事情从来周详,怎么会想不到这点?&rdo;
睿王爷听到这里,笑了出声。
王妃低下头去。睿王道:&ldo;夫人是想说什么?还是……在怀疑本王什么?&rdo;
子远才要开口,锦宜按住他的手。
昨夜梦中,锦宜本来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只依稀是个模糊的影子。
可如今望着睿王身着蟒袍,头戴王冠的模样,竟跟回忆中那惊鸿一瞥的影像如此相合。
当时在宫里,能下令弓箭手动手的,不过是明帝跟太子罢了。明帝在寝殿昏厥,太子殿下明显不是下令之人。
那还有谁能够做到?
睿王对上锦宜的双眼,吁了口气道:&ldo;夫人觉着,太子殿下是合格的储君么?&rdo;
锦宜轻轻地摇了摇头。
睿王道:&ldo;父皇只这几个儿子,太子若不是,谁还能是?&rdo;
&ldo;难道是殿下你么?&rdo;
睿王笑笑:&ldo;许多人也这样认为,除了父皇。&rdo;
子远嗅到一丝不对,转头看向锦宜,却见她脸色淡定,毫无张皇之色。
锦宜道:&ldo;所以,睿王殿下该让皇上觉着你成?&rdo;
睿王道:&ldo;是啊,只是该用什么法子呢?太子不仅是父皇看中的,还是桓玹看中的,有他们两人保驾护航,我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rdo;
&ldo;所以殿下先前不动声色的……是在韬光隐晦?&rdo;
&ldo;不然又能怎么样?稍微露出异样,像是茂王般被贬为庶人还是轻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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