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吗?
&ldo;阿东,你告诉我。&rdo;孔扬一把捉住了他的手。逼着李晋东转过身子,又一把捏住李晋东的下巴。&ldo;阿东,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rdo;
李晋东被抬起了脸,眼睛里看到孔扬严肃到叫人意外的神情。
他舔了舔嘴唇。
&ldo;罗一辉……&rdo;他说:&ldo;罗一辉还在呢。&rdo;
&ldo;李晋东!&rdo;
李晋东却一把拍开孔扬的手,转脸要去厨房外面:&ldo;我去拿鱼过来热一热……&rdo;
&ldo;李晋东!&rdo;
孔扬又抓住了他。孔扬的手的力气大得出奇,捏得他隐隐作痛。
&ldo;是个男人就说话。&rdo;孔扬道:&ldo;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唧唧歪歪!是,我是上了你,我操了你的屁股,那又怎么样?又没有叫你去死?李晋东,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难道我是什么吃人的怪兽吗?&rdo;
他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个擦得锃亮的不锈钢盘子送到李晋东眼前。李晋东就在那层透亮的盘子底部看到了自己的脸。确实很苍白。苍白,又惶恐。不安。
可是孔扬凭什么说他像娘们?
又不是孔扬他被捅屁股,又不是孔扬他到现在屁股还痛得要死,没资格在这边对他说三道四!
李晋东抿着嘴唇,依旧气鼓鼓地不说话。
孔扬看看他,又过了良久,慢慢地叹了口气。
&ldo;我就知道……&rdo;他说。&ldo;我就知道。&rdo;
知道什么?
李晋东很想问。但又下意识地觉得,如果他问出口了,事情会变得更加大条。
孔扬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苦笑。&ldo;算了,阿东。你会这样子……我早就应该知道。&rdo;
他伸出手,像高中时候一样,揉了揉李晋东的头发。
李晋东怔怔地看他。
&ldo;那先做饭吧。&rdo;孔扬居然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格外和颜悦色地从水盆里拎出几个茄子:&ldo;我去弄茄子。&rdo;
又扬声叫客厅里的罗一辉:&ldo;冰箱里找找鱼拿过来。&rdo;
他从厨房门板后面拿下围裙穿到自己身上,把茄子按在砧板上,拿起菜刀,一刀、刷地就切下去,被切成两半的茄子因冲击力往两边分开,在砧板上晃悠悠地转了两圈。
李晋东看着那把菜刀深深陷进砧板的木头里去。
孔扬握住刀把,试着往上抽了两下,才又把菜刀重新提起。
他唇角就露出一个自嘲的轻笑。
&ldo;你知道,那时候,我还以为……&rdo;
他舔了舔嘴唇,李晋东才注意到,孔扬的嘴唇竟然都已变得干裂。
&ldo;可是你喝醉了,是啊。&rdo;
孔扬摇摇头:&ldo;你喝醉了,你喝醉了……&rdo;
李晋东想,孔扬脸上那个表情,难道是后悔?
孔扬这个人,这一辈子,明明都不会为他做过的任何事情感到后悔。
第16章
之后那一段饭,李晋东不知道孔扬吃得怎么样,但感觉罗一辉这小胖子吃得还是颇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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