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咎突然转身,走进了交泰殿。
叶蓁蓁看着他的背影,对素月说道,&ldo;素月,我好像错了。&rdo;
&ldo;娘娘,您这话对着奴婢说可没用,皇上他听不到。&rdo;素月说着,放下窗子。
☆、43、道歉
腊月二十八,熙和二年的倒数第二天,这一天十分值得纪念,因为这一天,纪无咎做了很多凶残的事情。
他先是去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当着太后的面叫来了她宫里的两个太监训斥一番,命人拖出去杖毙。
太后当场就怒了,&ldo;年关将近,你不说积德祈福,反跑来哀家这里杀生。哀家吃斋念佛这么多年,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佛祖!&rdo;
纪无咎板着脸答道,&ldo;他们勾结任二喜,假传圣旨诬陷忠良,本来就是死罪。&rdo;
&ldo;证据何在?单凭你一句话,就随便治人死罪,岂不糙率?&rdo;
&ldo;母后的意思,是让朕继续追查下去?一直追查到底,查到最后,揪出幕后主使之人?&rdo;纪无咎平静地看着他,目光无半点波澜。
太后气得嘴唇直哆嗦,&ldo;你、你,&rdo;她最终用力一拍炕几,&ldo;你这不孝子!&rdo;
&ldo;还有更不孝的,&rdo;纪无咎站起身,背着手说道,&ldo;太常寺少卿许尚永欺男霸女,被告上了顺天府,朕已下令将他革职查办。&rdo;
许尚永就是许为容的父亲。此人才智平庸,十分好色,小妾纳了一大把,看到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总要想办法弄到手。这次欺侮了一个良家妇女,没想到那妇女是个性烈的,回去就吊死了。她男人抬着尸体哭到顺天府,也不要银子也不怕威压,只图一个说法。顺天府尹虽心中不平,但也知道许尚永是皇上的亲舅舅,所以还是先把案子压着,上了个折子询问纪无咎的意思。
纪无咎的朱批只有两个字:严办。
&ldo;他是你舅舅!&rdo;太后气得声调都变尖了。
&ldo;那又怎样,&lso;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rso;。他若不是朕的舅舅,大概也做不出这种无耻的勾当。&rdo;
&ldo;你,你……&rdo;
&ldo;母后,&rdo;纪无咎声音放得和缓了一些,说道,&ldo;朕知道您关心朕,但朝政上的事,朕尚且应付得来。您若真想为朕分忧,不如每日一心一意地吃您的斋念您的佛,祈祷我大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样便能让朕少许多繁务。倘若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您是朕的母亲,朕自然不会把您怎样,但对旁的人,朕就无需顾忌太多了。&rdo;
这是j□j裸的威胁。太后既愤怒又无奈,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这儿子翅膀越来越硬了,已经硬到脱离任何人的控制了。
&ldo;那么,你舅舅还是从轻发落吧。&rdo;太后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ldo;晚了,朕的旨意已下,君无戏言。&rdo;
从慈宁宫出来,纪无咎又直奔天香楼。
后宫之中,一宫之主需是嫔位以上的人,低位分的妃子们只能住在偏殿。但天香楼是一座独立的小楼,没有宫殿那么大,当初太后便做主让许为容单独住在这里。
看到纪无咎时,许选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ldo;表、表哥?你来看我了?&rdo;说着,眼圈一红,眼泪竟滚了下来。
&ldo;是,表妹。&rdo;纪无咎走到她面前,抬手帮她拭了拭眼泪。
许选侍扑进纪无咎怀中,抽泣不止。
纪无咎一手扶着她的肩膀,说道,&ldo;为容,你是朕的表妹,所以看在兄妹的情分上,你怂恿苏婕妤犯下欺君和谋逆的大罪,朕也不会要你的命。&rdo;他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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