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点了点头,&ldo;是。&rdo;
&ldo;人呐。&rdo;季老摇头,&ldo;一晃眼都是一把岁数了,谁都免不了这一遭。&rdo;又问:&ldo;情况严重吗?&rdo;
&ldo;还好。&rdo;秦九九斟酌道:&ldo;发现的比较早。&rdo;
&ldo;那就好。&rdo;季老感慨道:&ldo;不管怎么说,他们陆家有闲庭这样的继承人,可比我那孙子强多了。&rdo;
九九笑笑没接话,想起已经有几天没见季远洲了。
轻声退出病房,迎面碰上一个人,记忆里有过一面之缘,九九有些不敢认,还是那人先开口:&ldo;秦小姐。&rdo;
&ldo;我是照顾陆家老太太的。&rdo;她介绍起自己:&ldo;您叫我萍姨就好。&rdo;
意外她也还认得自己,九九微微点头:&ldo;您好。&rdo;
她迟疑问:&ldo;是老太太有什么情况吗?&rdo;
&ldo;不是,老太太还没醒。&rdo;萍姨说,&ldo;她睡觉浅,我怕惊扰到,就来楼道走走。&rdo;
九九了然,想要告辞,萍姨又问:&ldo;您上班这么早。&rdo;竟是一副要寒暄的架势。
九九目光落在走廊尽头,淡淡道:&ldo;昨晚值班。&rdo;
又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萍姨忽然转了话锋道:&ldo;等会陆先生应该会来。&rdo;
意外她把话题往这里引,九九笑笑,&ldo;老太太住院,他应该要来的。&rdo;
&ldo;秦小姐。&rdo;萍姨似乎也不想再转弯,抬头真诚道:&ldo;我跟着照顾老太太有二十几年了,她不是坏心肠的人。&rdo;
这话实在让人意外,九九眉头微皱,等她下文。
&ldo;也许您不爱听,但有时候态度稍微软一软,事儿也就过了,毕竟是长辈。&rdo;萍姨最后说。
交接班查房后,九九踩着初秋的太阳走回的公寓,马路上人潮喧嚷,大部分时候她爱惜生命,不会在夜班后开车。
也有破罐破摔的时候,身体留了病根好好坏坏,有时候不想承认是自己软弱,害怕走上求医问药,最后还是不得善果的不归路。
于是那两年,一直拖着得过且过。只是到现在,也好像心甘情愿喝起那些苦的要命的中药。
会祈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思绪纷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输密码,开门,家里空空荡荡。
看来是走了,九九松口气,准备洗个澡,进了卫生间一眼看到洗衣机上随意堆放的男士衣服。
她拎起来,分类放进脏衣篓。说起来他是很讲究的人,对家里的细节都吹毛求疵,衣柜也可以收拾的整整齐齐,但是脏衣服随便扔这个坏习惯,多年如一日。
下午要听讲座,九九补了会觉又查了点资料,出门前还是把那套西装放到了楼下的干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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