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淑转身道:“如果我们不去验证,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你也不能——”“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是真的有人需要帮助!”季文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搭档,在这大雨雷电的庞杂噪音中,她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清晰,“仲哥,你留在这里,如果我到早上还没回来……”“不行!”“仲哥,这边最近的诊所也要五公里……”季文淑试图说服他。“停。”宣烨听不下去了,站在一边抱臂道,“我说你们,想来就来。”他说着,抬步下了楼梯,在雨中等了两秒,回头看了眼那两人:“不走?”“来了!”季文淑立马跟上,也冲入了雨中。“等等!”钟信一把抓过晾在晒台上的雨衣,“秀秀,雨衣!”三个人在大雨夜的山里蒙头赶路。为首的宣烨虽一身宽袍广袖,但负着手,信步闲庭,如履平地。后面的人就狼狈多了,季文淑一手拎着药箱,一手要打灯看路;钟信一边追着她一边披上雨衣,原本打算给她也赶紧套上,没承想山路崎岖雨势又大,这般到了宣烨所说的茶庄,三人成了三只落汤鸡。随着满院子的破砖烂瓦、杂草断梁映入眼帘,钟信不由发出了狐疑的问句:“这个地方能住人?”眼前这一片看起来至少废弃有十年了吧?宣烨没答话,兀自抬腿往里走。季文淑冻得瑟瑟发抖,咬着牙,紧紧抓着雨衣跟着。一路所见不知多少蛛网败叶,凝着一串串的雨珠下落,在闪电下时亮时暗。又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吱嘎声响,混着形同呜咽的穿堂风,听得人心中直发毛。三人在这水帘洞似的长廊里行了会儿,方又进了间屋子。眼见这屋子也漏雨,一根横梁斜了一半,要倒不倒的,钟季二人没敢跟着宣烨一个大跨步,便绕了过去,到了里间,就更没光了,全靠手里的电筒撑着。恍惚以为自己在鬼屋探险的季文淑战战兢兢地问:“那、那个……你说的老奶奶在哪儿啊?”她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张床上,可那床上一团阴影一动不动,静似死物,叫她也一步都不敢动了。宣烨也不答,只示意他们打开药箱:“哪个是退烧的?”待季文淑开了盒,他抠了一粒,又从旁边桌子倒了杯水,一起拿到那床边坐下,轻声道:“阿奶,起来吃药了。”季文淑这才看到那团黑影动了动,随着电筒光过去,露出一张遍布皱纹的老妪面孔,虚弱不堪地从胸腔里发出了“哼哼”两声。随着宣烨将老人半扶起,她还注意到那上的屋顶也一直在漏雨,只不过下落到离床一米处便滑到两边去了,在床脚淌成了一滩,像是有人给支了张透明的防水布。见是个真人,又生了好奇心,季文淑便站不住了,走了去探手试,发现她的手竟能毫无阻碍地穿过去——能挡住雨水,却不挡住人,这已经不是一句“精神力具象化实质化”能解释的了!这也太神奇了。她忙指指给一旁的钟信看,后者点了点头。“呃呃……”床上的老人发出了声音,像想说什么。宣烨接道:“两个好心人,来送药的。”季文淑听得有点赧然,为了落实自己“好心人”的形容,又去拆了个退烧贴出来,给老人敷上,老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她又去翻了止咳药出来。一番折腾后,老人睡了,两人跟着宣烨到了房门口,看着屋檐上落下的雨,心境已然变了。尤其在对方介绍了老人身世后:这位是该茶庄主的小女儿,原本有个夫婿,入赘来的,生了两子一女。他们做的滇红和普洱,那几年行情不好,加上有一年遭灾,茶叶长了霉,损失惨重,她夫婿便出门务工去了,一去再也没回来,听说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后来儿女们长大了,也出去了,女儿嫁到了别村,难产走了。儿子们隔个年回来一次,最后一次是来问这边有没有拆迁计划,得知没有,坐坐也就走了。老人原也想修缮房子,奈何手里没有钱,就放着,这一年年,愣是把个庄子放成了危房,平日来往的邻居也渐渐不敢来了,她只得自己在院子里种点菜、养点鸡,凑合对付着,这般过了数年。季文淑听着向导用平静的口吻说:“她请我吃饭,我帮她喂鸡,礼尚往来罢了。未曾想连着几天下雨,鸡死了几只,人也倒了。”只觉得面前这破落院子,不仅不恐怖阴森了,还成了凄风苦雨,心里很不是滋味。钟信忽然开口:“然而我们从没看到你与她有接触。”他摊牌了,换来季文淑诧异一瞥,紧张地看向向导。“看?你们用什么看?望远镜?还是监控?”对方似知她所想,轻笑一声,“想要避开你们的耳目,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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