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原因他并不情愿。她疑惑是为什么。这是他通常喜欢的那种散步。
他和亨里埃塔过去几乎总是‐‐她的念头快速转动并且中断了。他和亨里埃塔!她说:&ldo;你这个秋天曾走过这条路吗?&rdo;
他僵硬地回答道:
&ldo;亨里埃塔和我在到这儿的第一天下午来这儿散步了。&rdo;他们在沉默中继续前进。
最终他们到达了最高处,并坐在了一棵倒下的树上。
米奇想:&ldo;他和亨里埃塔也许曾坐在这儿。&rdo;
她一圈圈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钻石向她散发出冷漠的光辉。(&ldo;不要绿宝石,&rdo;他曾说。)
她做出了一丝轻微的努力,然后说:
&ldo;再次在安斯威克过圣诞节一定会很愉快。&rdo;
他似乎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他的思想已经离开很远了。
她想:&ldo;他想到了亨里埃塔和约翰。克里斯托。&rdo;
他曾坐在这儿,对亨里埃塔说了些什么,或是她曾对他说了些什么。亨里埃塔可能明白什么是她不想要的,但他仍然属于亨里埃塔。他将永远如此,米奇想,他永远属于亨里埃塔……
痛楚在她身上弥漫开来。这一个星期以来她一直生活在其中的那个幸福的虚幻世界震颤了,并且碎裂了。
她想:&ldo;我无法像现在这样生活‐‐亨里埃塔一直存在于他的头脑中。我无法面对这个。我无法忍受这个。&rdo;
风穿过树林的时候发出了叹息声‐‐树叶落得更快了‐‐几乎没有任何金色的东西留下来,只有满目的褐色。
她说:&ldo;爱德华!&rdo;
她声音中的急切唤醒了他。他转过头:
&ldo;怎么了?&rdo;
&ldo;对不起,爱德华。&rdo;她的嘴唇颤抖着,但她强迫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而自制。&ldo;我不得不告诉你,这没用,我不能嫁给你。那样不行,爱德华。&rdo;
他说:&ldo;但,米奇‐‐无疑,安斯威克‐‐&rdo;
她打断他:
&ldo;我不能只为安斯威克而嫁给你,爱德华。你‐‐你必须明白这点。&rdo;
他发出了一声叹息,一声长长的轻柔的叹息。就像枯死的树叶轻轻脱离树枝时发出的回声。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rdo;他说。&ldo;是的,我想你是对的。&rdo;
&ldo;你向我求婚我感到真幸福,幸福而甜蜜。但这不起作用,爱德华。那样不行。&rdo;
她曾抱有一丝希望,也许,他会同她争执,他会努力说服她。但他似乎,纯粹地,只是在感受她所做的一切。在这儿,亨里埃塔的灵魂紧紧地陪伴在他身边,他也明显地看出来那样不行。
&ldo;是的,&rdo;他说,回应着她的话,&ldo;那样不行。&rdo;
她从手指上摘下戒指,递给他。
她将会永远爱着爱德华,而爱德华将会永远爱着亨里埃塔。生活只是一个平实的不掺假的地狱。
她的声音中有一点儿哽咽,她说:
&ldo;这是一个可爱的戒指,爱德华。&rdo;
&ldo;我希望你保存它,米奇,我愿意你拥有它。&rdo;
她摇摇头:
&ldo;我不能那样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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