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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邓忆继续向前走。&ldo;我经常打网球，不是因为我喜欢打。&rdo;

&ldo;那因为什么？&rdo;

&ldo;以后再告诉你。我们去那边绿地上走走，那边人少些。&rdo;

他们走了一条捷径，穿过树丛，来到一片绿糙地上。

&ldo;我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rdo;钟弦说。他笑的明亮，不想让对方真的把自己当成可怜巴巴的人。

&ldo;做警察的，什么惨人惨事没见过？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成长缺失的人，你看起来……我的意思就是，比起另外一些，你至少看起来……还正常。&rdo;

&ldo;我没那么正常。&rdo;钟弦实话实说。

&ldo;我知道。&rdo;邓忆说，&ldo;你肯定不会那么好。你在最关键的成长期，缺失了应该有的关爱，也没有机会顺利度过青春期。这在心理学的理论上，你应该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才对。你越是看起来没问题。越证明你把它压的很深，在人前只表现好的那一面。当然也有一些人，虽然没有完整的成长期，也顺利地拥有了完整人格。尽管不是多数。&rdo;

&ldo;你说的好像我是个神经病。&rdo;钟弦大笑。

&ldo;我随便说说，不一定对。你最好找个心理医生，让他找找你的问题。如果没有问题那自然更好。&rdo;

&ldo;你当我的心理医生吧。&rdo;钟弦调皮地说。&ldo;我付你钱。哦，抱歉我又提钱。我的意思是你想要什么都行，钱或别的都行。别那么看我。&rdo;

邓忆回答的一本正经：&ldo;这不是我专业。帮不了你。&rdo;

&ldo;你对我有用。找医生的目的是为了有效果，不是吗？&rdo;钟弦停下脚步，望着邓忆说，&ldo;我有点累，走不动。&rdo;

邓忆闻言说：&ldo;我们坐一会儿吧。&rdo;他们找了块干净糙地坐下来。

&ldo;让我靠会儿。&rdo;钟弦说。

邓忆没做他想，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钟弦像没有骨头了一样，整个人滑进后者的怀里。

邓忆变成了木头，愣愣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ldo;别人都在看我们……你要不要这样……&rdo;

58

八点的时候，护士给钟弦准时挂上了吊瓶。

邓忆站在一边看了几次手表。钟弦明白他要去上班了。

&ldo;你是lg局，是吧？从这里过去岂不是很远？&rdo;钟弦故意问。

&ldo;每天上午都要开个例行会。&rdo;邓忆答非所问，他抬头望了一眼钟弦的吊瓶。&ldo;你睡会儿吧。&rdo;

&ldo;你还来么？&rdo;

&ldo;没有意外的话，你下午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我来帮你办手续。一开始就是我弄的，我不来有些事你大概会搞不清楚。&rdo;

&ldo;下午么？&rdo;钟弦露出痛苦表情。

&ldo;哪里不舒服？&rdo;邓忆靠近他。随后他将床头摇高，方便钟弦坐着休息。

&ldo;别走了吧。一个无聊的早会而已。&rdo;钟弦轻声说。

邓忆吃惊不小。好像没听清似地问：&ldo;你说什么？&rdo;

钟弦没有重复。垂着头。

邓忆说：&ldo;你这样子，好像我家的猫。我每次出门它都耍无赖。不过，它是只母猫……&rdo;

&ldo;滚蛋！&rdo;

&ldo;好吧。&rdo;邓忆真的准备要走了。&ldo;好好休息。&rdo;拍了拍钟弦的肩膀。

钟弦一脸不慡。

&ldo;怎么了？&rdo;邓忆犹豫了一下，坐到床上揽住钟弦的肩膀，摇了摇他。&ldo;可以了吧。母猫。&rdo;

钟弦抓住邓忆的胳膊，顺势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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