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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钟弦将头干脆靠到邓忆肩膀上。

&ldo;好吧。躺着聊。&rdo;邓忆甚是善解人意。

终于扑到床上的时候，钟弦几乎一瞬间就睡着了。但又激灵一下醒过来，伸手一抓，恰好抓到了邓忆的手，后者正面对落地窗坐在床边上，望着窗外出神。被钟弦抓到手的时候，邓忆吓了一跳。

&ldo;坐着干嘛。一起睡。&rdo;

&ldo;你梦游？&rdo;

&ldo;我该再给你掺点药酒才对。我只想睡觉。你能不能懂事配合点。&rdo;

&ldo;我哪儿惹你了。我都快成雕塑了，还不够安静？&rdo;

钟弦忽然内心莫名担忧。&ldo;我睡了以后。你想做什么？&rdo;

&ldo;呃，你觉得我会做什么？&rdo;

&ldo;说说。&rdo;

&ldo;我能做什么……偷光你的东西，连条底裤都不给你剩下。&rdo;

&ldo;把东西留下，把我偷走。&rdo;

邓忆笑了：&ldo;你不困了？&rdo;

&ldo;困的要死。我睡了，你就会走，是不是？&rdo;

邓忆愣了一下。&ldo;呃……&rdo;

钟弦抓紧邓忆的手，好一会儿一动未动。邓忆曾试图抽出手，但没成功，索性翻身上了床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半晌后，靠近钟弦说。&ldo;我不会走。你安心。&rdo;

钟弦松了手，不是因为心情放松了，是他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好像抓着妈妈衣襟的孩子。好像抓着救命稻糙的溺水者。

&ldo;真想死。&rdo;他低低地咒骂一句。

&ldo;你现在又没干那事，也想死？&rdo;邓忆半是玩笑地说。

&ldo;每次我……觉得需要谁，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难受之极的滋味，确实好想死。&rdo;

&ldo;为什么会这样？&rdo;

&ldo;你想走吗？&rdo;

&ldo;你问很多遍了。&rdo;

&ldo;你早晚会走。&rdo;钟弦用丝棉被子掩住脑袋。&ldo;为什么不？&rdo;

满地梨花，

满天落叶，

汽车行驶在未知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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