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根筋的桃花睁大她那双圆圆的眼睛坚持说:&ldo;可是那时候你还没娶娘子,就不应该动手动脚!&rdo;
桃花说的一点也没错,司马十七郎在赏花会上的行为不比崔嵘高尚,只不过阴差阳错的,他们就走到了这一步,现在竟成了看起来很和谐的夫妻了。
卢八娘看着司马十七郎窘样,笑着对桃花说:&ldo;你先回去告诉厨房,中午我想吃绿豆凉皮,让他们拌上糖渍的山渣,再用山泉水湃了拿上来。&rdo;
看桃花已经跑远了,再转向司马十七郎说:&ldo;你不要跟桃花计较,她不过是小孩子呢!&rdo;
司马十七郎看着桃花蹦跳着的身影,恨恨地说:&ldo;还不是娘子把她宠坏了!&rdo;他就不肯承认在赏花会上的自己和今天的崔嵘是一路货色,而是觉得自己那时是无奈之举。
人呢,从来就是这样,总会为自己找借口。卢八娘自然不会与他争论这些,而是责备他说:&ldo;安老先生不是说让你再养些日子再动,免得伤口裂开吗?&rdo;
&ldo;崔嵘那小子不是好人,我能不不担心吗?&rdo;司马十七郎指着自己的脸说:&ldo;要不是现在没法见人,我早就出来了。&rdo;
&ldo;脸上的伤已经不显了,&rdo;卢八娘细细地端详一下,&ldo;等你能出门时,脸上的青印也能完全消了。&rdo;说完让人小心地将司马十七郎抬回了华清院。司马十七郎可是她投资进行的一个大项目,她可不想让自己的投资落了空。
司马十七郎觉得娘子分外体贴自己,心里喜滋滋的。吃过饭午睡时,他的手就有此不老实了。
卢八娘打掉一只又打另一只,嗔怪地说:&ldo;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回东屋睡了。&rdo;自从在西屋睡了一次午觉后,每次午睡司马十七郎就不再肯放她回去。
&ldo;娘子,我的伤都好了。&rdo;司马十七郎搂住她说:&ldo;过了十几天了,我实在是想,不如我们做一次?&rdo;
&ldo;你不要命了!&rdo;卢八娘严厉地说。
&ldo;那你让我亲亲,就亲亲。&rdo;司马十七郎还是纠缠不休,又拉着卢八娘的手往自己身上放,&ldo;你是不是也想了?&rdo;
卢八娘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教育他,&ldo;我们是夫妻,同心协力争得权势富贵最为重要,私情则为最末,你先将伤养好,取得功名利禄才是要务。若是为了一时的欢娱伤了身子,有多不值。&rdo;
司马十七郎见她说得郑重,心里明白娘子的话是对的,虽然心痒难耐,到底没再闹下去。可他并没有忽视卢八娘微红的耳朵,明白自己肯定猜对了,也不说破,心里盘算着要找安老先生问一问,什么时候伤口才能完全愈合。
卢八娘竭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确实想了,前一天的晚上还做了个梦,梦见了司马十七郎,还有那羞人的事。虽然她能理解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还是很耻于承认。
随着司马十七郎的身体渐渐好转,她留在西屋的时间延长了,也不再躲着他。毕竟不用对着一张青肿的脸,又没有了那难以忍受的药味,卢八娘也愿意与司马十七郎在一起说说话,他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而且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在一起策划。
&ldo;安老先生说我再过十天左右就能痊愈了。&rdo;司马十七郎说:&ldo;我打算先去拜访八皇叔,请他带我面圣。&rdo;
前些天司马十七郎也说过想通过八皇叔面圣,但卢八娘将她对八皇叔的猜测说出来后,现在再提起八皇叔来,意义肯定与当时不同。司马十七郎应该已经对目前围绕皇权的争夺做出一番新的判断了。
&ldo;你想好了?&rdo;卢八娘问。
&ldo;想好了。&rdo;司马十七郎沉声笑道:&ldo;父王是不可能替我引见的,现在我能找到了也只有八皇叔了。&rdo;
在为自己谋出路这件事情上,司马十七郎早就对他的父王死了心。可这次猜测出齐王放弃自己的时候,他再强做镇静,内心的苦痛却煎熬着他。现在他要走八皇叔的路子面圣,就算对齐王的背叛,这对他的心灵又是一道强烈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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