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惠生和我一起摇头。我道:&ldo;也许是有鬼。但在这一点上,是人。是视线的关系,也有心理的漏洞。&rdo;
金惠生咳道:&ldo;咳咳!只不过,黄景亮一伙人到哪里去了呢?&rdo;
我摇头,扶起罗卫民,猛然醒悟过来:&ldo;该死!包裹!包裹还在我枕头下面一直没有被人取走。&rdo;
我们一起来到我的房间。我拿起包裹,里面尚有软软的几个馒头。于是我连忙拿出来和金罗二人分食。&ldo;吃慢点,一人吃半个就够了,&rdo;我一边分一边道,&ldo;几天不吃饭肠胃不会马上适应,何况我们还没有水喝。小心噎着。&rdo;
金惠生勉强拿起半个,又放下:&ldo;无福消受。你们分了吧。&rdo;他扶着罗卫民到床上,接着去扶起那躺在地上的凳子。
接着,金惠生忽然跳起来高喊道:&ldo;鬼!有鬼!鬼!&rdo;
我和罗卫民&ldo;腾&rdo;一下跳起来。这话如果是罗卫民叫的,也许我根本会假装没听见。但是金惠生一贯冷静,在长时间不进食之后只剩皮包骨头的脸却狰狞得不像他本人。他正浑身发抖,不断地往后退,全然不顾身体已经靠在了后面的墙上退无可退。他的眼睛暴鼓出来,以致于我担心他眼睛跳出眼眶。但他依然鼓着眼睛颤抖着手,指着他前面下方,我的床下。
一只惨白的人手在床脚边上。
那一瞬间我似乎又回到了曹护死的那天,回到第一眼看到曹护尸体的时候,写字台下空间的伸出的那一只手。
&ldo;啊‐‐&rdo;罗卫民扔掉馒头,又尖声嚎叫起来。
我看了看金惠生,他正求助般看着我。
于是我放下馒头,慢慢向床走上前去。
那不是活人的手。
我没有勇气直接抓住那手将下面的东西扯出来,于是我只好走到床尾,抓住床边使劲一掀。
金惠生倒抽一口冷气,接着又按住自己张大的嘴巴。
罗卫民则停止了尖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床下的位置。
是黄景亮的尸体。
黄景亮最后是死在我的床下!
其实黄院长最后的死亡并不难解释。
在那最后时刻,在我已经眼被罩上处于一片黑暗之后,在我听到那可怕的东西到来的时候,黄景亮的动作和当初的曹护一模一样。
也许和每个在极端恐惧中的人都一样,那是本能的反应。他钻到了最近的一个看起来可以有所保护的狭小空间里‐‐我的床下。
然后,面目狰狞如同曹护一样,在极度恐惧的折磨中死去。
而我,则一直和他背靠背地睡了两天两夜,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
但我却已经不能对此感到有所恐怖。在这个地方,需要我恐怖的事情太多了,需要解释的事情也太多了。
当然,密室是必须首先解释的。
我们没有搭理黄景亮的尸体,而是继续一边一个架起罗卫民往前走。前面一阵凉风吹来,夹杂着一些山林的气息,多少将阴郁的气氛吹走了些。
刚刚神智恢复一点的罗卫民在黄景亮的尸体刺激下又有点发狂的迹象,我们怎么劝说都不再说话,而是喉头不时简短发出&ldo;嗬嗬&rdo;的野兽般的叫声。
我和金惠生不得不不断给他说话,以使他明白他仍然有两个伙伴,可以帮他一把的伙伴。他并不孤独。我们选择说一些逻辑分析清晰的事情,希望已经到了极限的他能够抓住最后的理智。
我道:&ldo;那密室不是鬼,罗卫民,尽管你听到了声音,尽管那天大家又有同时睡着并做梦,甚至尽管我看见那衣服从厕所里飘来,但赵护是被人杀死的。&rdo;
金惠生在另一旁道:&ldo;是的。我和郭震两双眼睛一直都盯在走廊,却忽视了一个地方。我们是躲在餐厅的门背后,餐厅的门是向外推的,而由于我们要避免被人发觉,门只开了一个很小的缝。这样一来,我们看到的是一条斜线,而不能看到对面那房间的门。问题就出在对面那房间,不是么郭震?&rdo;
我道:&ldo;对!这是个心理误区。我们在来到这里之后,由于平时所看到的所有房间的窗户都是被铁栅栏封死的,所以就会以为,这些关着的从来不用的空房间里的窗户,也会是如此。而事实上,并非是这样,发现这个事情的是你,罗卫民,你还记得吗?&rdo;
罗卫民缓缓抬起头,我道:&ldo;那天他们安排新的电脑房,就是新开的一间原来没用的空房间。那间房就是没有铁栅栏的!他们不得不安排人手连夜焊接,以致于搞到你睡不着了。这充分说明,其实一直以来只有在用的房间是铁栅栏封住窗户,其它的都没有!因为其它的门都是锁上的,他们认为没有那个必要了。&rdo;
金惠生道:&ldo;是的!其实我们心里是这样认为的,那些门是锁死的,那些门后房间的窗户也被铁栅栏封死了,没有人告诉我们这些,只是心里上的错觉而已。所以在讨论密室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自然而然把那些没用过的空房子排除了。而另一方面,第一次郭震在餐厅偷听,由于过分的追求自己的安全,选择的角度造成对面那间房门无法被观察到,唯一的漏洞就在这里。&rdo;
罗卫民道:&ldo;爬……爬树?&rdo;
我和金惠生对看一眼,金惠生道:&ldo;是的!咳咳!最初我们对张德全的分析有个方向没错,张德全是爬树上来的!但他不是爬上事实上没有任何漏洞的屋顶,|qi|shu|&oga;ang|而是爬上了餐厅对面那间空房的窗户,打开那里的窗户再进入二楼,再出来进入厕所里等待和孙护约会。走的时候,让孙护先走,自己再从原路返回。由于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孙护这一点,所以孙护也困惑。在餐厅门后那个位置,本来是可以听到动静。但巧的是郭震第一次偷听的那天下着大雨,所以没有听到。他确实并没有什么制造密室的用意,只是想隐瞒出入的方式不让孙护知道,不给护士们逃跑的机会而已。刚才我试验了一下,那完全行得通,我把被单撕开做成绳子绑在窗户上,一滑就下去了。上来要费点力气,但旁边刚好有颗大树。张德全选在那里是有道理的,那大树倾斜着一节一节的,上面的步点如同台阶一样,没有想象中困难。由于这里到处都是针孔摄像头和麦克风,我推断他的同伙们都知道他的行动。不过只要他不泄漏秘密制造风险,骗些护士的色也没什么……这些护士,本来就没有被安排再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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