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可是我和你不是一家人。”“曾经是。”江声又说,“没有血缘关系。”“万一有呢。你不觉得我们有些地方是很相似的吗?”“那是生活在一起的传染性!”江声还说,“也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最后,江声下结论,“你现在还把我带在身边,别人会对我们的关系有这样那样的猜测。”“这个好看吗?乖乖。”男人身形高大瘦削,有种青竹般遗世独立的骨峭感,微笑的样子很温润,同时像是听不懂人话的孤魂野鬼。江声不起床,他就蹲下来,拿着一只冰凉的表搭在江声的手腕上,“和哥哥是一个款式。大家看到,就知道我们是兄弟了。”的确是很好看的表,亮晶晶的。但是江声觉得江明潮的话好怪。谁能看到一个款式的表猜他们是兄弟?大多数人只会猜他们是情侣。因为人的八卦心就是注定喜欢往这方面延伸拓展。江声看着男人苍白的手指为他调整着,手背上有着青紫色的痕迹。他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我伪造了一份鉴定书。”江声困顿地:“哦哦。”半晌他猛地睁开眼睛爬起来,“啊?等等,什么?”“我们两个的血缘鉴定。”江明潮说,“这次宴会,这件事情会作为重点宣布。”江声的脑袋短路了,他感觉哪里不对,但很难说清到底哪里不对!只能下意识地顺着江明潮的思路走,“血缘鉴定?等下???”“我总是很担心,我走之后江江没有人照顾。”他垂着头,调整着表带的位置。黑色的长发落在膝盖上蜿蜒,“遗嘱立给你仍然会带来很多麻烦,但如果你就是我的宴会就宴会之江声不想起床是真的,但是江明潮听不懂人话也是真的。他被吸血鬼一样没有血色且冰冷的手从床里捞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汤圆。被夹走,然后他努力反抗又滚回去,然后再被夹起来,还要被掂着腰似笑非笑调侃一句:“看来严落白做饭比哥哥好吃。”严落白刚写完昨晚的工作总结发给江明潮的邮箱,就听到这句话。他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和助理一起待命,胸腔里好像有一个水龙头不慎开启,不间断地滴着水,不停地发出噪音。感到一种无处宣泄的烦躁,很夸张地不断鼓动。也许是因为他总在做py里的一环。严落白的身份就摆在这里。导致他总是在看着,总是旁观,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恶毒继母恶毒姐姐,解决麻烦的仙女教母,没有就不行的南瓜车水晶鞋,甚至装着公主的水晶棺、被公主拿在手心里的一捧花,唯独不是……他猛地一顿。沉默地拧着眉毛垂下眼睛。他不明白他到底在期待什么,但他又好像的确有期待的理由。江声半眯着眼睛、找好镜头角度,扶着他的脸亲过来的后劲到今天再度冲击过来,胸腔中的酥麻感在隐晦而刺激地背对江明潮爬行。但是一切在江明潮面前都不能表达。他还需忍耐。严落白感觉到他现在不应该如此沉默,他至少应该说些什么。但是所有字母的韵律都在脑袋中搅合成一通浆糊,他作为一个经纪人,竟然忘记了该如何表达。沉默中,他转过头,镜片后的目光瞥向py的二环。身边的同僚助理热泪盈眶,“少爷,江先生很久没这么笑过了!您不在的时候他连饭都吃不下去。”严落白额角青筋跳了下:“……”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你很乐在其中的样子。江声十分崩溃,道:“那就让他饿死啊!装什么空巢老人!”严落白觉得江声说得很对,非常对。他用力地攥着手面无表情地看江声再次连人带被子被江明潮夹起来,脑袋上的乱毛飞起来,很无能狂怒地挣扎,然后死掉一样挂在江明潮的肩膀被带走,愤怒地说,“严落白你不知道帮帮我吗,没用的东西。啊啊啊,我恨你!”严落白被江明潮瞥了一眼,竭尽全力显得事不关己,“江先生才是我的老板。”江声真的很崩溃,发现江明潮这个病秧子也可以轻松把他桎梏住的时候,真的怀疑是不是全人类力量进化没有带他。受不了了。大力水手的菠菜罐头到底在哪里?我吃我猛猛吃。江声和江明潮的相似性体现在脸之外的任何地方。比如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又比如。江声的优柔寡断,并不影响他在决定性时刻做一个坚定的人。江明潮对江声听之任之,也不妨碍他在决心做什么的时候不听任何人的意见。如果是别的人,在江声叫他滚的时候要么真的麻溜地滚了,要么死皮赖脸地留下来黏上来然后当刚刚的话没说过。和江声的相处之道一向很清楚,要么听他的,要么别来沾边。但是江明潮的确可以是一个例外。这个例外是江声给他的,因为江声的确把他当做哥哥看。所以江明潮觉得现在做的事情也理所当然。他要做更名正言顺的江声的哥哥,这不算过分。甚至可以让江声安心一点。他总是被爱着,也因此总是收获不想得到的爱,这真的很没办法,因为有私欲才是一个正常人。但对于江声来说,这世界上必须有一些爱不能变成爱情,因为亲情、爱情、友情同时存在,才是一个人情感上的圆满。而江声哥哥是无法觊觎江声的。所以他们的名字出现在一起所有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他对江声的爱护有了更清晰合理的理由。比恋人更紧密的关系就是血缘,这规定他们必须纠缠。再不耐烦都要回头看一眼。江明潮把江声放在沙发上。江声好累,于是暂时不想纠结江明潮在发什么疯,但他还在纠结这件事情的逻辑问题,抓着他的肩膀晃,“你非要这样吗,你动动脑子想想啊江明潮!你想想这怎么可能?”江明潮把架子里的耳夹放在江声的脸颊比对。换了几种颜色。红色艳丽,很适合江声。但是也许到时候媒体拍到照片就会说江声和初恋沈暮洵旧情难忘、证据确凿。绿色清透,也很适合江声。但是有一对兄弟有着讨人厌的绿眼睛。他似乎陷入一种困境。他指尖捏着坚硬的耳钉转了转,蓦地开口,“严落白。”严落白轻声道:“老板。”江声的质问戛然而止,他瞬间抬起眼看向了严落白。然后在下一瞬间有些迟钝地想,他是不是不应该在江明潮喊严落白的名字的时候反应这么快?会暴露的。啊,等等,有什么好暴露的。他陷入一种迷茫。一种沉默在空气中静谧地流淌。江明潮只是说,“你来看看,什么颜色更适合江声?”严落白抬起头,冷厉的目光在镜片的削减后显得沉默而理性。江明潮蹲在江声的面前,清早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有了些静谧的光影。阴翳挡着眼睛。他看着江明潮耳边的蓝色耳钉,张了张嘴,无法发出声音。片刻后,他放在身边的手微微蜷紧。江明潮别过头咳嗽起来,男人高而瘦的躯体像是被大风摧折过的竹子。江声感觉他像是随时会碎掉的瓷器,因为年久失修生锈会随时散架的机关人偶,皱着眉没好气地咕哝,“病秧子。”严落白看得出来,他眼睛里又有着好明显的担忧。他的目光紧盯着江明潮耳朵上的蓝,几乎感觉那灿烂的蓝色化成尖锐的冰锥,扎进他的眼里,流出鲜红的血液来把那颜色融化。江声以前说他像是一个机器人。如果他真的是,现在应该是缺乏机油,所以声音显得有些缓慢和滞涩,“蓝色更合适。”江明潮看着托盘里数量最多的蓝色耳钻。就算是蓝色,也有着很多种色系,有天空一样明亮的,有海洋一般深邃的。他说:“是吗。”他苍白到有些病态的脸上挂着笑容,得到回答之后,才拾起里面的蓝色耳钻放在江声的脸颊旁比对。“眼光还不错。”江明潮说。然后才开始慢慢解释江声的问题。“逻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要紧的东西,因为我做事从来不需要和无关紧要的人解释。”青年望着江声,温和嗓音里带着一种冷淡的沙哑,“何况死人是不会从坟墓里出来说话的。”中间的故事就交给别人随便填补,有什么所谓。他只需要给出一个结尾,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他们信或者不信又怎样,他掌有的东西,是“事实”。江声:“……”一时间不知道他在说江庭之还是楚鱼。江庭之又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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