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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林美君滑落到地上。

尖刺在她的手臂上隔开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她的这只手带着一连串的血珠落在了地上。

他又将林美君的这只手放进了热水之中，而后清理好浴室里任何不该存在的痕迹。

&ldo;外公收敛了妈妈的尸体，立刻着手调查。可是蒋军国和林美君，在那一天晚上，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蒋军国那天参加慈善宴会，林美君则去美容院做了美容。不会是他们做的，因为时间对不上。而我妈妈身上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家中更没有财物的遗失、没有家具的混乱……一切的证据都表明我妈妈就是自己跳下去的……&rdo;

他离开了。

浴室中，林美君手臂中渗出的鲜血，很快将池水染成淡淡的粉红。

&ldo;我……&rdo;苏泽锦已经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而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陈简终于回电话了。

&ldo;你刚刚在干什么？&rdo;苏泽锦接起电话问。

&ldo;有点事。&rdo;陈简轻描淡写地说，&ldo;你找我什么事？&rdo;

&ldo;还能有什么事？你刚刚告诉我这么劲爆的消息就直接掉线，我能不找你吗？&rdo;苏泽锦说。

&ldo;那你现在？&rdo;

&ldo;在和沈淮一讨论我妈妈的死亡过程。&rdo;苏泽锦吸了一口气，&ldo;你要不要过来？&rdo;

&ldo;……好，你等我片刻。去你家吗？&rdo;

苏泽锦刚刚&lso;嗯&rso;了一声，就改口说：&ldo;不，你不用过我家来。去我的办公室吧。&rdo;他看着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空，&ldo;下班了，那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rdo;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转头对沈淮一说：&ldo;我们走吧。&rdo;

沈淮一并没有什么异议，他点点头答应对方，跟着对方离开苏氏老宅，等到两个人都坐上了车的时候，他突然说：&ldo;我刚刚和你外公聊了一些你妈妈的事情。&rdo;

苏泽锦的手指又抖了一下，他庆幸现在不是自己在开车。

而开车的沈淮一目光很专注，和苏泽锦交谈时候的口吻则很温和：&ldo;我大体了解了你妈妈的个性，你说你爸爸和林美君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并且这个不在场证明是经过检验无法作弊的，所以你们得出了你妈妈是自杀这个结论。&rdo;

&ldo;是。&rdo;

&ldo;但这一个晚上，牵扯入事情中的人并不只有蒋军国和林美君，所以可以撒谎的并不只有蒋军国和林美君。还有一个人的证词，&rdo;他顿了顿，&ldo;没有得到检验，是不是？&rdo;

&ldo;你说我妈妈？她怎么可能这样做？&rdo;苏泽锦想也不想地反驳。

沈淮一并没有立刻说话。

他等了半分钟，等到苏泽锦从激动中冷静下来之后，才继续说：&ldo;泽锦，如果要形容的话，你觉得在生病前，你妈妈是怎么样的？&rdo;

苏泽锦顿了两秒钟：&ldo;张扬，美丽，聪明。&rdo;

&ldo;天生的镁光灯焦点，是不是？&rdo;沈淮一说，&ldo;你妈妈在成长过程中，一路顺风顺水万事如意，一直到她碰到了蒋军国，这个她自己亲自选的，亲自带进苏家的，套上彼此的钻戒承诺不背叛不分离的男人。&rdo;

&ldo;这个男人完全背叛了她。&rdo;沈淮一说。

&ldo;这并不只是感情上的，还有尊严上的。这是对苏夏熙眼光和智商的最大诘问。为什么你妈妈不离婚呢？&rdo;沈淮一在问苏泽锦。然后他用了林美君给出的，蒋军国录音中的一句话，&ldo;&lso;苏夏熙要折磨我&rso;。&rdo;

&ldo;苏夏熙不能忍受不忠，也不能忍受失败。当不忠和失败同时结合在一个人一件事身上，她的人生几乎都要被颠覆了。&rdo;

&ldo;她完全没有办法原谅蒋军国。&rdo;

&ldo;所以她要折磨他。&rdo;

长长的沉默。

沈淮一说：&ldo;你还想听吗？如果不想的话……&rdo;

&ldo;继续说。&rdo;苏泽锦低沉着声音说，&ldo;你继续说。我想看看你最后能分析出什么东西来。&rdo;

沈淮一说：&ldo;林美君的录音是真的，那么录音中蒋军国的精神状态也是真的。&rdo;

&ldo;在那一时期，蒋军国的精神状态已经有所崩溃了。从逐渐紊乱的语言组织能力中可以看出这一点。&rdo;

&ldo;最开始，蒋军国的声音和话语里的痛苦与愧疚很明显，在这个阶段，苏夏熙刚刚发现蒋军国的出轨，蒋军国正处于惊慌失措以及道德与感情同时被考验的阶段，他的精神波动非常明显。&rdo;

&ldo;后来，蒋军国意识到苏夏熙在折磨自己，苏夏熙的精神出了问题‐‐也是与此同时，蒋军国意识到自己在被折磨，蒋军国的精神也出了问题，这一阶段中，愧疚和道德都被更深的情绪取代了，这就是恐慌。&rdo;

&ldo;你有没有想过，苏夏熙为什么要说谎？&rdo;在分析的过程中，沈淮一一直直接叫着苏夏熙的名字。他的声音显得很平稳，很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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