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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第1页）

&ldo;天，今是怎了？一个接一个的来，这都啥时候了，买卖都不做了么？&rdo;郑家假娘心里如是想，脸上却笑成花道：&ldo;原来是李十娘。&rdo;

这两个都是秦淮河上有名的人物，风月场上拔尖的魁首。家里有个柳如是不走，就够郑家娘心里着急的，又来了俩，这都怎么了？

厨房里郑妥娘正在素手学作羹汤，丫鬟雨儿跑去宝信。两女进来，看见楼上下来的柳如是。

第二百二十四章明朝版催更

&ldo;两位姐姐，怎么来了？&rdo;柳如是补觉很失败，她的住处跟郑妥娘这边隔着一个小花园，都是二楼上，赶巧午后顺风，对面动静虽然不算太大，却也全都听到了。躺床上堵着耳朵都没用，郑妥娘那嗓子，唱曲好听，叫起来也不差。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消停，躺床上的柳如是香帕都抹湿了一条，才算是勉强睡着。

这不，打着哈欠下楼来，见着两个以前认识的姐姐，招呼一声，这俩便围上来，一左一右：&ldo;快把交出来！&rdo;是陈燮取的笔名，头版上的编辑，石头记的作者，都是这个。

&ldo;别闹，我哪来的给你们，去问郑家姐姐要人好了。&rdo;柳如是噗嗤一笑，知道她们的来意了。自然不肯放过这两位，要拿她们开涮。

两女子做惊讶状，齐声唤：&ldo;真是那个登州来的陈思华？&rdo;

柳如是得意的一笑道：&ldo;那你当还有哪个？能写出人生若只如初见的陈思华，难道就写不出一个话本《石头记》么？&rdo;

两女齐齐跺脚，顾喜道：&ldo;要了性命了，这明报五日一期，奴家等着心里跟猫挠似得，不行，我得去催一催，明日一定要有第二期出来。&rdo;

李十娘也道：&ldo;对，一刻都等不得了，要看下文。&rdo;创刊号上的《石头记》不过两回，就给这俩看的上了瘾，忍不住就找上门来催更。

柳如是学着陈燮两手一摊。做无奈状：&ldo;别看我，郑家姐夫住在后院，隔着一个花园呢。我哪敢往后去，你们自己去好了。我晚饭还没吃呢，正要去找点吃食。&rdo;

&ldo;什么我啊我的，小妮子说话怎么怪怪的，说，跟哪个学的？&rdo;顾喜抱住柳如是咬耳朵，一通逼问。柳如是被她挠的难受，加之帮凶李十娘在侧。根本逃不掉。只好讨饶：&ldo;好了，好了，带二位姐姐去还不行么？&rdo;

&ldo;对了，郑家姐夫长的如何？脾气如何？&rdo;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边挟持柳如是往里去。一边追问不停。刚过一进院子。迎面郑妥娘出来了，见到众人便道：&ldo;今个吹的什么风？一起来了？&rdo;

李十娘走路跟飘似得，盈盈上前。伸手在郑妥娘脸上抹一把道：&ldo;脸上如此红润，用的什么好胭脂，赶紧拿出来大家分分。&rdo;两指一搓，奇怪道：&ldo;没上脂粉，怎么如此明艳动人？&rdo;

柳如是知道原因，却不能说，站边上笑。顾喜上来看看道：&ldo;不得了，不得了，这脸上欢喜的，是个人都看的出来有好事，还不快从实招来，免得大刑伺候。&rdo;

四个女人闹起来，场面小不了。陈燮在后院楼上，琢磨第二期该弄点啥做头条的时候，听到花园里的动静，起身窗前来看，见四人打闹一起，笑道：&ldo;来客人了么？&rdo;

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两个不速之客惊呼：&ldo;好高的个头。&rdo;说着一起拿眼神瞅某小娘，李十娘低声在耳边道：&ldo;这会方知用的啥脂粉。&rdo;顾喜嘻嘻笑道：&ldo;妹妹骑的好马。&rdo;

这个顾喜，可是疯的很，丰乳肥臀，某名士有记载，&ldo;又谓之肉屏风，……当之者，似李陵提步卒三千人，抵鞮汗山，入狭谷，往往败北生降矣。&rdo;啥意思？自己理解。

陈燮下楼来，见郑妥娘面如潮红，上前抬手探额头，柔声问：&ldo;怎么，发烧了？&rdo;

&ldo;顾喜（李十娘），见过姐夫。&rdo;两女上前万福，陈燮拱手回礼：&ldo;陈燮，见过两位大家。&rdo;

顾喜上前，仰面看看陈燮道：&ldo;姐夫好高的个头，须仰面方能看清。本道是一个须眉壮汉，不想是个儒生模样。都说郑家姐姐闭门谢客从了良，姐夫何时请姐妹们喝杯喜酒？&rdo;

不提这个，陈燮真给忘记了，当下一拍脑门道：&ldo;最近事情多，倒是我疏忽了。妥娘今后就跟着我了，回头少不得一个仪式，定下名分。&rdo;

郑妥娘心里欢喜，嘴上却道：&ldo;思华不要听她乱嚼舌根，她和十娘来此，可不是要喝酒，是来催石头记的稿子的。&rdo;听了这话，陈燮来了兴致，做个请的手势道：&ldo;进入坐下说话吧，有些事情，正好问问二位大家。&rdo;

一行人欲上楼，斜刺里假娘杀出来道：&ldo;陈老爷，时候不早，可要置酒开席？&rdo;

陈燮没说话，看看郑妥娘，这边笑道：&ldo;辛苦娘了，让人端楼上去好了。&rdo;

上楼落座，陈燮拿出一份报纸道：&ldo;二位，明朝想来你们都看了，不知反响如何？&rdo;

郑妥娘和李香君不约而同的竖起耳朵来，李十娘低着思索时，顾喜先道：&ldo;午后来客，看了先说粗鄙，后又赞了一声好。奴家问他，为何如此反复。听他讲，前者天下事与金陵趣话，以白话说之，毫无文采，故而粗鄙不堪。后者六首词，倒是可圈可点，尤其以词二首上佳。后来的话本，倒是一般的紧，不如刊登一些时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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