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主子明白就好。既如此,主子也不必忧心了。主子无子,万氏还在,正妃就算是拿捏主子一二,也要忌惮的。&rdo;方嬷嬷道。
&ldo;何况……奴婢看着,正妃对殿下……似乎没什么男女之情……&rdo;方嬷嬷道。
&ldo;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也好,这样就不会因为我得宠被她厌恶。只要我尊重她,以她为先,就可以屹立不倒。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在我能生孩子的时候,站稳了,便谁也动不了我了。&rdo;苏棉道。
&ldo;是,主子想的对极了。&rdo;方嬷嬷也笑道,主子果然是当初看对了的那个人,聪慧,理智,见事清楚。
第133章退避
&ldo;只是……主子何以会想到这个?&rdo;方嬷嬷迟疑了一下问道。
&ldo;本是没想过的。殿下大婚两年多了。正妃进门之前,也有侍妾。纵然是侍妾不能先有孕,但是我进门之后,陪伴殿下最多,一样毫无动静。我是不急,只是我疑惑,可还记得上回我不舒服的事?殿下只有担心,毫无别的反应,那时候我就有点疑惑了。&rdo;苏棉皱眉回想。
燕子归从未说过什么药孩子的话,这年代的男人不会有不要孩子的想法,那就是他自己知道,暂时不能要。
&ldo;主子当真聪慧,奴婢真没想到这么多。&rdo;方嬷嬷欣慰道。
&ldo;只是……苏家……&rdo;苏棉皱眉,不知道该如何做。
&ldo;主子?&rdo;纵然是方嬷嬷见识多,也不会想到政-治上的事,自然不会理解苏棉此时的担忧。
但是苏棉知道方嬷嬷的本事大,也不想瞒着她:&ldo;嬷嬷,今日与你说的话,烂在肚子里。&rdo;
见苏棉说的慎重,方嬷嬷敛了神色严肃道:&ldo;老奴绝不会透露半句。&rdo;
苏棉点点头道:&ldo;嬷嬷可想过为何殿下不叫后院有孕?皇家纵然有些兄弟不和,也不至于叫人断子绝孙。殿下是心疼自己人。他如今势头不够强,自然是要避开,没孩子,也就少弱点。&rdo;
&ldo;殿下他……&rdo;怕是所图者大……方嬷嬷到底没敢说。
&ldo;我虽不知,但是殿下不得太后的喜欢是一定的。咱们陛下没有立太子,你看咱们殿下有几成胜算?&rdo;苏棉问方嬷嬷。
方嬷嬷有些不安,有些发抖,但是还是认真道:&ldo;殿下养在贤妃膝下,若非此次进京,老奴都不知道殿下原来的出身。说是宫里早逝的秦美人之子,可是老奴知道,秦美人当年那个孩子……&rdo;
方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ldo;那个孩子多病,从小就少见人。但是,到底是个皇子,见过的人实在不少。奴婢也是见过一回的。纵然是长大后变了,一双眼不会变,殿下……只怕不是那个孩子啊……&rdo;
这些宫廷里的秘密,说出去就是个死。
方嬷嬷不敢说,但是为了她的主子,她不敢说也得说,说罢,就一张脸灰白的几近透明。
&ldo;嬷嬷说的正是我想的。殿下不是秦美人的儿子,不是贤妃娘娘的儿子。再想想太后的态度,想想陛下的……懦弱,殿下想要顺利的做太子,没有任何胜算。&rdo;苏棉声音稳稳的,一点也没有害怕或者担忧。
&ldo;可是……嬷嬷觉得,殿下想不想要那个皇位呢?&rdo;苏棉声音不大,但是说的却是这样被人听见就要论罪的话,方嬷嬷吓得跪倒在地,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ldo;嬷嬷,殿下要那个皇位,但是殿下的路,一定很难走。如今嬷嬷知道殿下为何不要孩子,知道我为何担忧苏家了么?&rdo;苏棉站起来,轻轻扶起颤抖的方嬷嬷道。
&ldo;老奴……老奴……&rdo;方嬷嬷从未想过这样的大事,当年跟着叶美人,最大的是,不过也就是别人的陷害,不过叶美人只是为了争宠方嬷嬷只是为了活的好罢了。
&ldo;嬷嬷,事到如今,你也无退路。殿下成,我们荣,殿下败……我们只能死。&rdo;苏棉叹口气,也很无奈,她早知那个男人不会是甘于平凡的男人,她该荣幸么?避不开这样一个男子。
&ldo;奴婢不怕,奴婢一定好好护着主子!&rdo;方嬷嬷定了心,很久后坚定道。
&ldo;只是陛下对殿下的宠爱,那也是实打实的,难道真的不会……&rdo;不会立殿下为太子么?这样是最好的,名正言顺啊。
&ldo;你看看这几个月的事就知道咱们这位陛下是个什么性子。陛下……拗不过太后的。&rdo;苏棉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不过她倒也不是就鄙视燕凌城。毕竟燕子归的出身肯定很差,能叫他带回宫里,按照皇子的尊贵养大,给他一个养母也就算是顶着很大压力了。
燕子归的府邸不差,正妃侧妃不差,赏赐不差,盛宠不差。可是,燕凌城能给的,只怕也就这样而已了。
任何一个朝代,想要立太子,皇子本身要求也高的。不管燕子归出身如何,总也越不过贵妃所出的三皇子,除非他是皇后生的,可是显然他不是。
太后能容忍的,也只有这么多。只怕这些年来燕子归的尊贵,都是太后看着碍眼的。端看太后对燕子归的女人们态度就知道了。
再想想燕子归胸前那一道伤口……那可是心脏的位置,那细小的伤口却很深,如果他不是异于常人,心脏生在右边,他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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