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扶竹狠心地重复,并厌恶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讨厌你!”“讨厌我?你竟然讨厌我!”暴怒的少年抬手直接给了扶竹一耳光,“你不能讨厌我!我命令你不许讨厌我!”扶竹嘴角渗出鲜血,脸上印着通红的巴掌印。他感受着阵阵的疼痛,心中对少年的厌恶加剧:“别碰我,滚!”他脚下无法移动,但手上的微动作倒还能勉强进行,他竭尽全力推开少年,牙齿咬在舌头上,希望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将自己唤醒。“你别挣扎了。”少年微微低着头,眼尾轻轻往上挑,“你出不去的,外面有什么好,不及我这里万分之一。”他重新抱住扶竹,舔上他的耳尖,看着对方因为敏感部位受到刺激而喘息,兴奋地低笑:“我爱你呀扶扶,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抛弃我呢……留在这里吧,和我永远缠绵在一起。”“唔……”扶竹白了少年一眼,手无力地推搡面前人的胸膛,“放开我……”少年舔舐扶竹的脖子,轻轻地吸吮,望着青紫色的吻痕愉悦说:“我不,放开你你又要跑了,我要折断你的双腿,我要让你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吃饭要我喂,洗澡要我帮忙,做一只全世界都只有我的小宠物。”扶竹抬起眼皮,深黑的眸子逐渐变红,声音沙哑问:“真的要留我吗?”少年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他话音刚落,身体被一只手猛地贯穿。你不配拥有他的脸少年口吐出鲜血,他以为是扶竹,可低下头,才发现穿透身体的手来自身后。他转过头,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男人身着黑色的巫师长袍,手中提着一个复古式烛灯,两条苍龙般乌黑的眉毛相蹙,浓墨般的眸中藏着轻蔑与不悦,微厚的唇轻抿。烛上的火焰疯狂摇曳,一如少年此时急促地呼吸。“玩得很开心呐。”男人的声音浑厚,他低头轻轻吹灭烛火,随后世界如同谢幕的舞台般倏地陷入黑暗中。扶竹下意识地往后退,随后愕然地抬手。他……他能动了?!“乖。”一双冰冷的手捂住扶竹的眼睛,“自己把眼睛捂上。”扶竹喉结紧张地滚动,抬手轻轻捂住眼睛,他狡猾地睁开眼,想透过指缝窥见光明。可很快,一张眼纱遮住了他的双眼。戴着面具的男人靠近地上痛苦哀号的少年,手上打了一声响指,烛灯砰的一声点亮。昏暗的光线照到少年惊恐的脸上,男人愉悦地轻笑,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指尖摩挲过刀尖,睥睨少年问:“哪只手打得他?”少年微微摇头,死咬着唇不愿回答。“既然不说,那我只能都带走了。”男人手指微动,一道锁链将少年困住,让他动弹不得。“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少年眼球突出,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男人却是不为所动,烛灯微微倾斜,滚烫的蜡油滴到少年手上,如红丝线缠绕。男人将匕首逼近面前人的手,眉梢微微挑起,眼中是难以言喻的兴奋,声音温柔说:“没关系的,断了还能再长。”说完,两阵咔嚓声响起,少年十指被应声切断。没等少年从剧烈的疼痛中回过神,带血的匕首抵上他的脸。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身体颤栗,嘴里不断重复着不要。男人吹灭烛火,轻笑说:“扶吟,他的脸,你可不配拥有。”站在远处的扶竹忽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手中被塞入了一个东西。东西的触感很是奇怪。软软的,湿湿的,还有一些冰凉。没等他琢磨出手中是什么东西,男人握住他的手说:“以后,这张脸就只属于你了。”扶竹一怔,顿时明白过来手中是何物品。脸皮!他瞳孔一缩,竟直接醒了。树洞外大雨仍旧瓢盆,雷雨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扶竹整个人已经被泡在雨水中。他撑地坐起身子,往里面又缩了一些,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远远看去像是一颗圆润的肉丸子。腿上传来轻微的按压感,他奇怪地看过去,发现身上搭了一片黑色的眼纱。扶竹心中一颤,将眼纱拾起,心乱如麻。此时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扶竹将眼纱披在身上,哒哒地跑到洞口,探头望去。已经筋疲力尽的帝髯眼前渐渐发黑,当他看见那探头探脑的小泥塑时,差点喜极而泣。终于找到了……因为力竭加上激动,帝髯竟突然直挺挺地往前栽去,掀起了一大片泥水。扶竹看见后瞪大眼睛,不顾大雨冲了过去,拉着帝髯的手大喊:“喂,你醒醒!”他喊了一会儿,见帝髯迟迟不醒,便狠心捏住帝髯的鼻子。感到窒息的帝髯睁开眼,望着湿答答却没有丝毫融化痕迹的扶竹,他欣慰地笑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果真防水。”然后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扶竹:……现在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吗?扶竹气呼呼地踩了帝髯两脚,钻进他怀里搜寻出手机,找到拨号输入饕餮的电话。等待总是漫长的,饕餮或许在做手术,扶竹连续打了四五次对面才有人接听。“喂?”电话那头传来饕餮的声音,尾音拉长带着困倦。扶竹站在手机上,焦急地说:“饕餮吗?我跟帝髯困山上了,地址我不知道。”“山?我应该知道你们在哪。你跟帝髯别乱跑,我马上过来!”说完饕鬀果断挂了电话。这里离市区较远,扶竹估摸着等饕餮过来帝髯说不定都断气了。单靠他的小身板是不可能移动帝髯的,所幸这里是坟地,并不缺帮手。他搓了搓身体表面的泥,将饕餮抹药那层洗去,然后缓缓闭上眼,开始感应周围的魂体。半炷香的工夫,等扶竹再睁眼时面前堆满了面色铁青的鬼,它们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扶竹,眼神恐惧。扶竹背着手大概扫了两眼,发现没有今天下葬那老人,不过他也没多想,指着帝髯吩咐说:“把他抬去干燥的地方。”“是。”站在最前面那几个鬼撸起袖子,飘过去齐力抬起帝髯。其他鬼因为鬼力太弱无法触碰到实物,只能眼巴巴地跟在身后。他们生在这,死也在这,所以对山上的地形了如指掌,很快找到一处山洞。这里离帝髯昏倒的地方不远,饕餮来后也能一眼看到。扶竹看着望着他的鬼魂,咳咳一声走到中间:“你们先分散开,一会儿不许乱动。”既然他们帮了他,那礼尚往来,他也会为他们引路。可惜扶竹无法离开泥塑,只能将就着这小小的身体进行引魂。引魂铃不在身边,加上身体有伤,因此他无法亲自前往地府,所以面前这一大群鬼能不能成功抵达地府并投胎转世全看个人本事。扶竹双手握在一起,他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缓。树叶沙沙作响,一抹绿色闯入众鬼的视线。浅绿的树根探出头,它们紧贴着地面,如蛇一般蜿蜒前行,以扶竹为中心互相交错。大地被绿色占据,一滴雨珠落到扶竹鼻尖,他睁开眼,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轻合拢。树根因为扶竹的动作而快速交汇,它们如同织毛衣的线,纵横交错,转眼间编制出一扇葱绿的大门。“开——”随着扶竹的命令,中心部分燃起熊熊鬼火,枝条被烧尽,一扇由灰烬组成的门竖立在众鬼面前。倾盆的大雨似乎也被面前的景象所震撼,没了先前势不可当的气势。留在山上的鬼多数是因为执念没能离开,例如舍不得后代,心有所恨,放不下伴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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