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绮罗开口道,不敢低头也不敢抬头,心想楼翼然果然是不记得当初那事了;又疑惑他见两个一样的人为什么那么高兴。
楼翼然搓着手独自乐了半天,仔细看过了绮罗,又转过去看绫罗。
&ldo;他高兴什么?&rdo;绮罗转头问楼燕然。
楼燕然憋着笑,又不好意思告诉绮罗,半响叹道:&ldo;爹上月中旬带我们去欧阳家,见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舞姬,许是大哥他……&rdo;
绮罗一听,又恼又怒,楼翼然这是打算将她与绫罗凑成一对舞姬,心中怒火正烧,便听楼翼然果然在绫罗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小杨氏一事,知晓要忍让的绫罗满面怒容,眼含泪水却不敢发作。
只是她身边的何觅之却怒道:&ldo;楼翼然,你太过份了!&rdo;
&ldo;楼翼然,你怎么能乱说话!&rdo;杨致之也喝道。
楼翼然撇着嘴看了两人一眼,轻蔑道:&ldo;我说了又怎样?&rdo;
何觅之与杨致之两人嘴中说着&ldo;你,你……&rdo;也都涨红了脸,只是却不敢动作。
绮罗看着那边的动静,低声问楼燕然:&ldo;我也被你家阎王爷爷牵扯到了,是不是也该说一句?&rdo;
虽说如今的场面是楼翼然对阵绫罗,但楼翼然说的&ldo;一对&rdo;里也有她,若是不出声,日后不光要被旁人看不起,更要被楼翼然当做好欺负的。
&ldo;你去找七姐吧。&rdo;楼燕然果然说道。
绮罗一愣,看向楼燕然的眼睛,她一向比别人想的多,此时去问楼燕然也不过是想着能多一个人给她出主意。此时听了楼燕然的话,她脑子里又一一列出去找楼七娘告状的后果。
&ldo;要七姐保护你就好,我大哥偶尔听我爹的话,一直听七姐的话。&rdo;楼燕然又说道。
绮罗心想楼家只有楼燕然一个是姨娘生的,他如如今过的也不差,那他说的话定是有道理的,又看了眼楼翼然盛气凌人的样子,转身向外跑去。
楼燕然看着她跑出去,又是一笑,楼七娘可不是那么好请的。
绮罗跑到隔壁的夏花馆里,见一院子都是十岁多的少女,只是没有楼七娘,又站到教室门口看了眼,依旧没有找到。
&ldo;你找谁?&rdo;一道彷如轻纱般温柔的声音传来。
绮罗回头,就见一少女站在她面前,绮罗一瞬间明了了楼翼然为何冒着被楼七娘抓住的危险来夏花馆。
何伊人的一颦一笑,彷如隔着仙雾般,天生带着不可亵渎。
&ldo;所谓伊人,在水一方。&rdo;绮罗叹道,在何伊人面前忍不住要放柔声音。
何伊人一笑,说道:&ldo;你怎跟那楼家小子一样。&rdo;又问,&ldo;你来找谁?&rdo;
绮罗就要脱口说出楼七娘时,又顿住,想起楼翼然听楼八娘说她是美人时,望向何美人;见了与何伊人相像的福儿,却脱口叫道美人姐姐。如此说来,何伊人便是楼翼然判断美人的标准,也是楼翼然不怕楼七娘的动力,那楼翼然应当是比起楼七娘更听何伊人话的,因此绮罗说道:&ldo;我找你何姐姐。&rdo;
&ldo;找我何事?&rdo;何伊人开口问道,并未因绮罗知道她的名字有丝毫惊讶,面上也并无不耐烦。
绮罗见她如此沉静模样,觉得自己利用她也是对她的亵渎,因此有些愧疚道:&ldo;想请何姐姐帮我个忙。&rdo;
何伊人眉头都未蹙一下,便说道:&ldo;何事?&rdo;
绮罗见四周有些十岁出头的少年不停看向何伊人,又有些为难。
&ldo;跟我来吧。&rdo;何伊人说道,便带着绮罗出了夏花馆,进了夏花馆与春华馆之间的巷子,远远听到&ldo;啪啪‐‐&rdo;的鞭子声,转过院墙,就见楼七娘一身红衣舞在靶场上舞着鞭子。
绮罗咬住嘴唇,眼中满是艳羡。
何伊人看向绮罗说道:&ldo;别羡慕,她这般身手可是吃尽苦头才练出来的。&rdo;
绮罗苦笑,她怎能如楼七娘一般肆意,苏老夫人请的女先生,哪一个不是教导她要做一个淑女。忽又想到春芽说的那句&ldo;佛挡杀佛&rdo;,便又咬牙狠下心来,既然窝囊的活过一世,那这一世就做些自己喜欢的好了。
&ldo;何姐姐,楼姐姐收不收弟子?&rdo;绮罗开口道。
何伊人一挑眉毛,嫣然一笑道:&ldo;这我却不知,并未有人要拜她为师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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