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略看了眼,笑着问道:&ldo;奶奶可吃过了?葛先生说她今日要与奶奶一同吃的。&rdo;
&ldo;葛先生的生日,她不愿大办,老夫人就摆了一桌叫葛先生过去吃的。二小姐与葛先生师徒一场,也去给她祝寿吧。&rdo;孙妈妈说道。
绫罗应了一声,说道:&ldo;绮罗,你好好歇着吧。&rdo;便与孙妈妈一同走了。
绮罗叫祉儿收拾了纸笔,听祉儿念叨着:&ldo;不过是吃个饭,就得意成那样。&rdo;
&ldo;别说了,她不过是个小孩子。&rdo;绮罗开口道。
祉儿笑道:&ldo;感情大小姐就比她大许多啊?也就是您背后不说二小姐的坏话,我可听孙妈妈说过几回,二小姐在老夫人那里拐弯抹角的说了您几回了。&rdo;
&ldo;凭她说什么,孙妈妈、你们也是知道我的,定不会叫奶奶受了蒙蔽。&rdo;绮罗开口道。
晚间春芽也过来看了绮罗,又说她不珍惜身体等等。
绮罗问了她家两个儿子的事,春芽立刻笑起来,又说了许多她儿子的趣事。
绮罗见春芽有话要说,又顾忌着不肯出口,便主动问道:&ldo;这又是怎的?可有难处?&rdo;
&ldo;算不上难处,只是我那小叔子要去考功名,老爷已是准了我们这一家子出去的。以后怕是帮不上你了。&rdo;春芽为难道。
绮罗笑道:&ldo;这是好事,你怎的还犹豫起来?多少人想风风光光的出去还不行呐。&rdo;
&ldo;说的也是,只是往后难得再相见了。&rdo;春芽感叹道。
&ldo;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没有什么。再说你看肖家,如今不也还是同楼家和和气气的。&rdo;绮罗笑道。
&ldo;只是我们是要去京城的了,往后就难得一见了。&rdo;春芽说道。
&ldo;若是我不叫你出去,你就不出去了?既然终归是要出去的,那就高兴些吧。&rdo;绮罗说道。
春芽笑道:&ldo;也只得如此。我走前,必会叫人多多照顾你一些,不说旁的,若论为人,满府也没有比我更会做人的。&rdo;
&ldo;有劳你了,若是有缘,咱们以后还能在京城相见。&rdo;
&ldo;说得也是,不定小姐就嫁到京城里了。&rdo;春芽说道,又与绮罗禄儿等人说到要关门时,才回自己家去。
62、物是人非
春芽果然没几日便给朝霞院并各处的人留个小东西做念想,又与她婆母一同给苏老夫人、大杨氏等人磕了头,便一家老小奔向京城去了。
绮罗又叫人给何美人、楼八娘、楼燕然送了些东西过去慰问,苏老夫人知道了,也只说应当的。
一日阳光正好,朝霞院里的丫头们,因主子们都不在,便三三两两的在院子里聊天晒太阳。
夏木有空过来,与禄儿等人说道:&ldo;往日看着春芽姐姐也不显眼,怎就有这么好的福气?以前我还羡慕金枝玉叶她们,没想到笑到最后的却是春芽姐姐。&rdo;
禄儿说道:&ldo;你也别羡慕她了,她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也吃过很多苦头。再说人各有命,哪里是你能羡慕的得来的。&rdo;
夏木点头说道:&ldo;你说的是。&rdo;
绮罗正在廊下晒太阳,听了夏木的声音,便扬声问:&ldo;绢罗最近怎样?可又受气了?&rdo;
&ldo;那却没有。&rdo;夏木笑道,又探头到廊下悄声道:&ldo;大小姐就别为我们小姐操心了,她是外头老实,里面精明的。你看莫姨娘是什么样,指不定三小姐将来就是什么样。&rdo;
绮罗哑然,心想莫姨娘平日里不言不语,凡事苏老夫人、大杨氏等人也想不到她,赵姨娘在时,更是衬得她如木头人一般。如今苏清远身边儿女双全的,也只有她了。
如此想着,绮罗笑道:&ldo;她再精明总还是小孩,我不问上一句不放心。&rdo;
&ldo;就小姐操心的最多。&rdo;禄儿嗔道,又从屋里拿了毯子出来晒。
绮罗眯着眼望向院子里的小树,想着明年春天那小树才能开枝散叶。
一阵风吹来,绮罗又忍不住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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