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月起身,跟随秋曼往内室里去。她的心里莫名紧张,这座陌生的宅院和陌生的人让她非常不安。
内室的陈设很简单,但处处透着雅致,谢晚月只简单扫了两眼,便被床上的人吸住了目光。
那人身着月白中衣,半倚靠在床头,满头银丝用一支玳瑁簪子绾起,虽面带病容,但气质绝然,完全不似八十七岁高龄的老人。
&ldo;来,到这儿坐。&rdo;老太太向谢晚月招手,声音柔和。
谢晚月乖巧地坐到她身边,被她执起右手,任她在自己手背来回摩挲。
&ldo;路上累不累?&rdo;
&ldo;不累。&rdo;
&ldo;吃的合不合口味?特意按着你的习惯做的。&rdo;
&ldo;谢谢奶奶,我觉得很美味。&rdo;
&ldo;明年可以成婚了。&rdo;
&ldo;……&rdo;
&ldo;还不想成婚么?&rdo;
谢晚月回道:&ldo;我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rdo;
&ldo;还是个孩子呢。&rdo;老太太微微叹气,&ldo;要辛苦你了。&rdo;
谢晚月乖巧地坐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老太太见她面色疲惫,让人带她去休息,谢晚月跟随来人退出。
待她出门,秋曼过来给万老太太递了杯水,说道:&ldo;从前只看相片就已经觉得很美,这会儿见了,更是觉得美,人又聪明乖巧,玉山有福气了。&rdo;
&ldo;太小了些,玉山已经三十二了。&rdo;
&ldo;明年就二十了,先办礼娶进来,待到年龄了再去办法律文书。&rdo;
万老太太笑道:&ldo;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回头叫玉山来一趟,与他打个商量。&rdo;
&ldo;我记下了,玉山这会儿还在外头忙,估摸着又要很晚回来,可能还喝了酒,不如您先睡下,我去和素芳知会一声,明儿一大早再做商量。&rdo;
万老太太点头应了,又叫她去拿老黄历来查吉日。
谢晚月被人领着,一路往深宅里去,此时的天色已是墨黑,长廊里的灯光柔软,照在飘落的雪花上,莹莹点点,煞是好看,穿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处院落,进得房间,便见到她的两个超大行李箱立在墙角。
一人从盥洗室转出来,自我介绍是将万玉山从小带大的保姆,姓徐,名素芳。
&ldo;你和玉山一样叫我芳姨就成,洗澡水放好了,去洗个澡祛祛乏。&rdo;
谢晚月道谢,然后打开行李箱,找了干净的衣物换上,洗完澡回到为她准备的房间,眼皮便有些打架了,虽然夜还浅,但她实在熬不住,趴到床上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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