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有人会来带我们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那个样子。&rdo;
&ldo;她们一直就是那样呆滞吗?&rdo;
小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阿叶解释道:&ldo;我是问她们除了没有自我意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变化。&rdo;
提到变化时,小玉的脸瞬间霎白:&ldo;有一次,我记得有一次有个姐姐被带回来时,好像发了疯。她的头发瞬间白了,然后…&rdo;
小玉捂住头:&ldo;然后,水…水…血…冰…不、不是…&rdo;
她努力去回忆,但是脑袋好像要爆炸一样痛,阿叶立即制止了她。
&ldo;好了,别想了,我知道了。&rdo;
&ldo;对不起&rdo;,小玉一脸歉然,&ldo;我虽记不得那些,但是我记得之后再也没看到过那个姐姐,被袭击的那个也消失了。&rdo;
&ldo;之后,水牢里会有人被不断送来送出。我也被送出去过一次,但是做了什么却一点印象也没有。&rdo;
难怪刚才那群人对阿叶没有起疑,恐怕是水牢里的人流动太大,对方也记不得有些什么人。
她看了看那些眼神空洞的少女,心脏传来阵阵疼痛,她知道她们被送到哪里去了。
经历过那种邪术的人,如果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就算活过来也只是个杀人的工具,如同行尸走肉,因为她们是失败品。
对了,阿叶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她将水牢翻了个遍,也没见到穆红菱的影子。
&ldo;姐姐,你在找谁?&rdo;
阿叶心急如焚:&ldo;这里可曾关押过一个叫穆红菱的小姐?&rdo;
&ldo;他们平日不许我们说话,所以我们彼此根本不晓得对方的名字。&rdo;
阿叶揉了揉眉心,尽量形容得容易辨别些:&ldo;就是这些人里有没有穿着华贵,言语傲慢的富家小姐?&rdo;
小玉拍了拍脑袋:&ldo;啊,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不久前是有个这样一个小姐,她被抓到这里来之后,一直不安分,总是大喊大叫,常常喊着什么西月哥哥的,又凶又恨,胆子大得很。&rdo;
阿叶心中一震,果然是穆红菱!
她急急追问:&ldo;那后来呢,她去了哪里?&rdo;
小玉摇摇头:&ldo;后来,她被看守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不过偶然听到说是她被卖了好多银子。当时我还以为,只要有人肯出钱来赎,我们总会离开这儿的。可,除了她,谁也没离开过这儿…&rdo;
阿叶暗自心惊,到底是谁买走了穆红菱,还有能在秭归掳劫如此多的花季少女,这个花月云廊绝不简单,联想起唐无双说的烟雨楼,她心中的某个猜想渐渐成形。
花月云廊恐怕就是烟雨楼的大本营,可烟雨楼培养杀手的方法为何会……
阿叶心思一转:不,培养杀手绝不会选这些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此事事关重大,拖延不得,阿叶当机立断:&ldo;小玉,你听我说,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我的事,对谁也不要说起。&rdo;
小玉拉住她的手,急道:&ldo;你还会回来吗?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rdo;
&ldo;别怕,我一定会回来。&rdo;
小玉点点头:&ldo;嗯,你出去之后,记得给爹娘报个信,就说我一时贪玩,去邻边的墨籍玩耍了,让他们千万不要挂念。&rdo;
&ldo;好。&rdo;
阿叶不再拖延,立即飞身而上,一掌推开铁网,来到地面。
上面是间黑暗的屋子,屋子左边有条黑暗甬道。
她摸着石壁壮着胆子往走,很快路就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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