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沉默片刻挂断电话,扛起两个皮箱走了出去,一脚踹开门于习松炀说:“你有事吗,没事帮我去房间拿上手机。”习松炀不认账应无识的主动求和,还是不看他盯着窗外说:“你怎么不拿。”“你看我两只手。”应无识说着抬起两只手,想给习松炀看看这两个大箱子,奈何习松炀的目光从始至终只在外面的天空。或许是熟起来了,习松炀的脾气开始显而易见了,已经全全表露在脸上了。应无识好像看到习松炀如今这番模样,卸了之前的狠劲,无奈一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只能自己去了。”习松炀似乎被这句话给激住了,拳头不显见地紧捏了些,可并没有什么除此之外的表示。其实手机一直都在口袋,而他那么做只是想与习松炀更进一步。毕竟他仔细认真想了想,自己同意了习松炀的请求,那么两人就是同一个屋檐下相处的人了。而且习松炀还是酒店中重量级别的人物,要是惹恼,他已经想到自己的后果了。就是又得麻烦齐虚过来收尸。应无识把箱子放到离习松炀很近的沙发上,之后就有理由似的在他眼前乱转。不是去放下窗户的帘子啊,就是拔插头整理桌面的,声音弄的非常响,习松炀忍无可忍道:“你搞清楚了吗?”应无识只得生硬地点了个头,然后主动打开大门,示意习松炀先出去。习松炀整个人的动作都是不自在的,同手同脚的离开,其实他心里也慌张的一批,可怕应无识什么时候就抽出那把刀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可却在看应无识多余而又凌乱的动作时,不知道心里在做什么,就想摆张脸色出来。在看习松炀已经走到楼下之后,应无识才又急转回去拿了样东西出来,而后把两个皮箱放进车子里。两人在车上依旧是谁也不搭理谁,一前一后坐着。但习松炀的心中自始自终都揣着警惕,因为他怕应无识一个脑子突然暴躁起来,他将会是死无全尸。探所到齐虚的饭馆并没有多远,应无识停下车拿起皮箱后轻手推开了这扇惨不忍睹的门。齐虚早已在阁楼恭候多时。应无识走在后面,也轻轻地合上着摇摇欲坠的破门,跟着应无识上了阁楼。阁楼的火早已生了起来,齐虚就这么半阖眼倚在沙发边上,直到两人走到他的跟前,他故作姿态地抬起一只胳膊看了眼空荡荡的手腕,“迟到了零点六秒,念在旧情,给你们过去。”应无识看着他这副做作的样子想把手上的箱子扔他身上。好像是正看着习松炀后感觉到了某人凛冽的目光时,才懒散收起这副嬉皮笑脸的姿态。他依旧是从木抽屉中抽出一张金箔,同样熟悉的姿势。之后,门打开。习松炀头也不回地率先进去,而应无识刚一脚跨过去时,齐虚突然眼神垂下来,一副虚弱的姿态对应无识说: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应无识听了只感觉身上一阵酥麻,他没有回头看齐虚,直留了一个背影,语气淡然:“没有,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爱煽情的人。”齐虚知道,但依然只是说:“那我要是死了。”应无识叹了口气,他不明白齐虚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要走煽情这条路线,或许是因为两人不在一个城市了,再也见不到后,所以才搞这一套。应无识微微侧了个脸过来,好生答复:“那就临死前再跟你说,但要知道,我死了你都会好好活着。毕竟我每次死后都是某人来给我收尸,行善积德啊,长命百岁咯。”齐虚不真心地笑了声,弱弱说:“那我就借你吉言。”突然,应无识转过身来,看着齐虚映着火光的脸,“真话。”齐虚屏息片刻,不自然地低下头去没有去看应无识的眼神:“你我都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他这话语气就不真,然而却把应无识给骗住。“你说过。”应无识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说着一件特别平常的事,但他又确实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齐虚目光忽而呆滞:“我说过什么?”好像许久,应无识都未有回答。那张嘴紧紧闭上,却似乎有好多话想说,本就想要放弃时,听到后面习松炀的催促后,应无识破口而出。“你说你活不长。”这句话随着火苗的噼啪声,一同钻进齐虚的耳中。好刺耳的话语。玫瑰应无识别了齐虚,门自动关上。习松炀趁此也推开通往浮林的那扇门,推开道:“你像嫁出去的女儿。”应无识提上皮箱走过去:“你好好走路……”“哐!”应无识话都还未曾落尾,习松炀便眼也未抬地撞上前面的墙面。不过他们这次并不是来到酒店外的沙滩,而是直接进了应无识确定的房间,7039号房。浮林看样子已经有几天没下雪了,雪比上次来时要浅的很多。应无识把手提箱放置床头柜旁边,在房间绕了一圈最终手指缓缓抬起,指向头顶处的十几个监控摄像头,依旧是那句熟悉的话。“你能不能把它们拆了。”习松炀漠不关心,把应无识遗落在齐虚阁楼的皮箱放在床头柜,“只有一个是真的,而且还被遮住了。”“心有余悸。”“你余悸什么?”习松炀想不通。“你的作风。”习松炀白了他一眼,也没管上面亦真亦假的东西,而是说:“床尾柜里面有工具,你想拆自己拆,”然后指着床头边从天花板垂下的绳子,“还是那句话,有事就拉。”结果,就在习松炀刚要走出门时,应无识走到床头,一拉。习松炀脚步顿在这里,他双手插兜一脸不屑地说出卑微的话:“放着,我来。”总归是,顾客就是上帝。习松炀爬上梯子,边拆边嘟囔着:“这么简单的事,你就不能自己做了么,我等会儿还有事。”这回到应无识双手插兜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不过他还是在习松炀专心拆这些东西的时候扶住梯子。由于安装太深,习松炀拧螺丝都拧了半天,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自己想办的事情都稍有难办。不过后来,应无识良心大发帮忙拆除,也不至于搞得太晚。在应无识拆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习松炀爬下梯子看了眼时间,匆忙道:“我还有事,你拆完就把东西放旁边,等我回来帮你收拾。”“什么时候回来?”应无识拧完一颗螺丝回头问。习松炀说:“晚点。”应无识:“……”习松炀穿过几条街,步子忽而停在一家花店门前。“还好,”他松了口气,“还不算太晚。”花店老板此刻正蹲着身子摆弄身前的花,全然不知身后来了顾客。习松炀见老板爱花入迷,于是走上前拍了下花店老板的肩膀:“顾老板,我来买花。”这位被习松炀称作顾老板的男人抬起头来,眼看是习松炀时,他满口京腔味十足,忙招呼说:“今儿的风怎么把你给吹来了,来买什么花。”“我买几个花瓶。”习松炀应道。“不要花吗今天?”“不用,家里还有,”说着习松炀便仰头往里看了看,又撤回说,“算了,给我拿九枝香槟。”顾老板帮习松炀把花包装好,看他满脸堆积的幸福感时,猜测道:“谈恋爱了?”习松炀抱着花整个人被这句话吓得怔在原地不敢动弹,竟然都忘记了解释,忙着又接过顾老板捧过来的几个花瓶。顾老板自认为眼神不差,能看得出来眼前人尽力隐藏之下的面色。可后儿却只是笑了笑,没再谈关于恋爱的事情。习松炀呛了声刻意躲避顾老板的神情,抬眼瞅了眼天色,嚷嚷:“哎呀!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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