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起来好像他该上医院。&rdo;
&ldo;道格,求你了。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不去医院。&rdo;
他不很情愿地问了住址。她告诉他地址时,车子刚好开上了那条街。
&ldo;我们已经到了,你赶快来。&rdo;
哈蒙德车库的遥控开关就装在挡风玻璃上方的遮阳板上。她打开车库门,将车开进去,关掉了发动机,随后就把车库门关上了。
她下了车,从车前绕到哈蒙德那边。他的眼睛还是闭着,脸色苍白。她试着想弄醒他,他呻吟了一下。
&ldo;这不大好办,但我必须把你架到屋里去。你能把腿伸出来吗?&rdo;
他动了一下,感到自己的身子好像有千斤重似的,但他的腿还是伸出来了。她把手伸到他的腋下。
&ldo;站起来,亲爱的,靠着我。&rdo;
他站了起来,但右臂一动就疼。他痛得大叫起来。
&ldo;对不起。&rdo;她真诚地说。
这就像是要搬动一个一百八十五磅重的布娃娃。他的协调功能遭到了破坏,但他还能照她的指示去做。她终于把他从车里架了下来,站到了地上。她扶着他,慢慢向后门移动。
&ldo;门锁着吗?要不要关闭警报器?&rdo;
他摇摇头。
她扶着他进了厨房。
&ldo;靠这最近的卫生间在哪里?&rdo;
他用左手指了一下。卫生间在厨房和起居室之问的短过道里。她轻轻扶他坐在抽水马桶上,又&ldo;啪&rdo;地摁下了电灯开关。她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伤口。
&ldo;哦,上帝!&rdo;
&ldo;我没事。&rdo;
&ldo;不,你伤得不轻。&rdo;
他手臂上的皮肤被割开了一道大口子。由于整个伤口都在不断地滴血,看不出刀的伤口有多深。她马上行动起来,先把他的外衣脱去,再将衬衫袖子撕开,一直撕到肩头,然后从毛巾架上扯下毛巾和浴巾包扎住他的前臂。她把毛巾扎得紧紧的,希望伤口能止血。
她跪在地上,想把裤腿也撕开,但裤子的布料质地太坚韧了,她心里一急,就将裤腿捋到了膝盖上头。胫部的伤口不像手臂上的那么深,但也同样血肉模糊,袜子上浸透了血。她把空的废纸篓翻了个身,把他的脚搁在上面,然后用毛巾把小腿也扎了起来。
她站起身,用沾满血的手将头发朝后捋了捋,又抬起手腕看看表。
&ldo;他到哪儿了?他应该到了。&rdo;
哈蒙德抓住她的手:&ldo;阿丽克丝?&rdo;
她不再烦躁不安,低下头看着他。
&ldo;他差点杀了你。&rdo;他的嗓门有点粗哑。
&ldo;可他没杀成,我在这儿。&rdo;她紧紧握着他的手。
&ldo;你为什么没告诉他们?&rdo;
&ldo;没告诉他们你跟佩蒂约翰在一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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