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雷蒙的项链,吊坠很平常,就像他一直看到的那样,没有半点变化。
欧泊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它,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身旁佣兵说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ldo;你没事吧?&rdo;有人问道。
欧泊摇了摇头,攥着项链出了广场,找了个地方坐下,把拳头凑到面前,低声说:&ldo;雷蒙,你还活着?还是死了?&rdo;
他期待的事情没有发生,接下来他在细密的雨点中一动不动,注视着项链,期待它会再次发光。
他就像个雕塑,在雨里坐了将近十个小时,全身被小雨淋得湿透,由里至外全是冰冷的水。
科洛林与雷克特的一场大战令烈星的大气层内产生了烟尘,雨越下越大,阴霾不知何时才能散去,整个烈星陷入了有史以来最迷茫最绝望的时刻,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走向何方,痛苦笼罩着佣兵之国。
未来一片黑暗,只有那永远下不完的淅淅沥沥的雨。
&ldo;欧泊,找到你了。&rdo;银垨过来,搭着他的肩膀坐下。
欧泊在雨里冷得发抖,说:&ldo;你还好吧。&rdo;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眼眶通红。
银垨道:&ldo;你要睡一会儿吗,到这边来。&rdo;
他带着欧泊到屋檐的遮挡下,这个大厅很空旷,原来是新兵学院的报名点,墙壁坍塌近半,现出远处灰暗的中央广场。
银垨脱下自己的外套,让欧泊换上,自己穿着迅湿透的衣服,去找了个原子炉,生了堆火,外面有几个佣兵过来烤火,大家都沉默不语,没有交谈。
&ldo;你团员呢?&rdo;欧泊道。
&ldo;死了。&rdo;银垨说:&ldo;都死了,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娱乐区赌钱,老大带着其他人出战,我没赶上,回来的时候科洛林已经升空了。&rdo;
欧泊点了点头,和银垨彼此靠着,烤火的一名佣兵说:&ldo;他为什么这么强,他犯下这么多恶行,宇宙中就没人能制裁他吗?&rdo;
&ldo;后来出现的那人是谁?&rdo;又有人说:&ldo;你们知道吗?银色的机甲,要不我们去请他给王报仇。&rdo;
欧泊说:&ldo;他也办不到,他被科洛林打败过一次。&rdo;
众人沉默不语,又有人说:&ldo;他迟早会灭亡的。&rdo;
&ldo;难说。&rdo;一名高大的佣兵朝这些人说:&ldo;连王也死在他的手下,我看不到任何希望。&rdo;
&ldo;会有人让他血债血偿的。&rdo;银垨说:&ldo;活下去吧,希望我们大家都能活到亲眼看到科洛林灭亡的那一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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