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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第1页）

约翰逊利用格兰特控制陆军部的打算落空了，他决定直接向国会挑战。2月12日，他发布了一道解除斯坦顿职务的命令，任命军务局长洛伦佐&iddot;托马斯为临时陆军部长。消息传来，国会哗然。共和党参议员要求斯坦顿不服从这个命令。这位倔强的陆军部长坐阵于办公室里，当这个倒霉的、为庆贺得到新职而在华盛顿一个生日舞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托马斯第二天清早昏头昏脑上任时，斯坦顿拒不交出钥匙。

众议院对弹劾进行表决

约翰逊对&ldo;职务任期法&rdo;的明显践踏使得许多原来反对弹劾的共和党温和派转变了态度。一位温和派议员写道，&ldo;他在挑战，并且再清楚不过地向我们表明：&lso;让咱们就这个问题较量一番吧，不是你输就是我赢&rso;。&rdo;1868年2月24日，众议院基于共和党的政策，以126对47票表决通过对总统进行弹劾，顺应了共和党的气愤情绪，众院任命了一个委员会来拟订对约翰逊的控告，该委员会的成员中包括国会中一些最激进的人物：撒迪厄斯&iddot;史蒂文斯、乔治&iddot;朱利安、本杰明&iddot;巴特勒、约翰&iddot;洛根和乔治&iddot;鲍特韦尔。控告采取了大陪审团起诉的形式，共有十一条罪状，用冗长的法律语言写成，目的是把总统所犯的每一条可以想像得到的&ldo;重罪和轻罪&rdo;都包括在内。头八条都是关于他企图不经参议院同意而撤换斯坦顿和任命继任者。第九条控告约翰逊试图说服哥伦比亚特区司令直接听命于总统，从而破坏&ldo;军队指挥法&rdo;。第十条为巴特勒所写，控告总统&ldo;力图煽动所有善良的美国人反对国会和国会通过正当合法程序实施的法律&rdo;。最后的&ldo;混合&rdo;条款实际上汇总了前十条所列举的全部罪状。

提交参议院审讯

宪法规定，在审讯弹劾案时，参议院起法庭作用，最高法院首席法官为审判长，众议院任命了七名&ldo;协议委员&rdo;（实际上是检察官）将本案向参议院提出诉讼，七人中有史蒂文斯、巴特勒、鲍特韦尔和洛根。审讯从3月4日开始，断断续续进行了十一个星期。因总统解除斯坦顿职务而达到高潮的强烈不满情绪在这旷日持久的过程中渐渐平息下来，这对约翰逊很有利。

约翰逊的辩护人中包括一些国内最重要的律师；司法部长亨利&iddot;斯坦伯里；后来成为国务卿的维廉&iddot;埃瓦茨；前最高法院法官本杰明&iddot;柯蒂斯，他曾是&ldo;德雷德&iddot;斯科特&rdo;一案中主要不同意见的执笔者。这些人在审判期间较之弹劾&ldo;协议委员&rdo;显示出的法律才干要高出一筹。他们主要就三个论点进行辩护：政府官员只有犯了可在普通法院起诉的罪行时才可弹劾；约翰逊寻求验证&ldo;职务任期法&rdo;的合法性并非犯罪；因为这条法律仅适用于&ldo;在总统任期之内由总统任命的&rdo;内阁成员，所以无论如何也不适用于由林肯任命的斯坦顿。

针对这些论点，弹劾协议委员回答说：约翰逊的任职已过了林肯的任期，因此&ldo;职务任期法&rdo;适用于斯坦顿，为了在法庭检验一条法律而让总统去违抗它，这种作法会成为危险的先例；不管约翰逊是否犯下罪行，弹劾是一种政治程序而不是刑事程序。关于这最后一点，本杰明&iddot;巴特勒认为，弹劾&ldo;就其本质或后果而言，是对破坏政府某些根本或必要原则、或是不利于民众利益的做法提出起诉。这种做法在不触犯成文法的情况下，采用滥用自由决定权的手法，可能会构成对宪法、对法律、对就职宣誓或是对职责的侵犯&rdo;。

巴特勒的话道出弹劾案的本质。约翰逊实际上是因为两年来一直坚决反对共和党的重建计划而受审。用一位国会议员的话来说，他的罪行乃是&ldo;为了那些将南部各州拖进叛乱的要犯们的利益，而用自己的意志去重建各叛乱州的重大图谋。&rdo;弹劾也是自林肯执政以来国会和总统长期权力斗争的顶点。&ldo;这个应该解决的重大问题&rdo;，一位坚决支持弹劾的人写道，是&ldo;国家立法机构在美国政治中是否也像英国立法机构在英国政治中那样具有无限权力。……难道我们不能早点使总统像英国国王那样不再否决国会通过的法案吗？&rdo;

但是一些温和派害怕开创先例，有了这个先例，国会以三分之二的多数就可以撤换任何一位碰巧与之意见不一致的总统。这种做法可能破坏美国政治制度中宪法所规定的权力平衡。尽管这些温和派不喜欢约翰逊，但是他们并不想削弱总统的权力。一位保守派参议员写道，&ldo;安德鲁&iddot;约翰逊是被公正地还是不公正地解除职务，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政府是不是墨西哥化了，是不是成为到头来必定把我们的制度彻底推翻的样板。&rdo;有几位温和派也不信任激进的本杰明&iddot;韦德，要是参议院裁定约翰逊有罪，他就会成为总统。

人们的这些关注使那些焦虑不安的共和党参议员能够利用这一诉讼案在法律上的含糊不清来证明他们对弹劾持怀疑态度有理。不喜欢约翰逊重建政策但希望投票反对弹劾的温和派参议员寻求通过斡旋者与总统达成谅解。约翰逊第一次对这样的建议有所反应。在审讯中，他既神气十足又有所顾忌。他不再发表演说或召开记者招待会来指责国会了。他保证执行&ldo;重建法令&rdo;，而且也这样做了。与温和派参议员举行过多次慎重的会谈之后，约翰逊任命约翰&iddot;斯科菲尔德将军为陆军部长，他任弗吉尼亚军管区司令时所表现出来的效率和公正使他为各个派别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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