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莱说:&ldo;你曾建议在我身上使用心理探测器,以测知我睡梦中出现的念头。但你却不愿使用在自己身上,是吗?&rdo;
法斯托尔弗点点头说:&ldo;是的,使用心理探测器确实对人脑有危险,但能发现事实。至于我自己不愿使用,还不仅仅是因为危险。他们企图使用心理探测器发现我脑子中制造类人机器人的秘密。这一点我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的!&rdo;
&ldo;太好了,法斯托尔弗博士,谢谢你了,&rdo;贝莱说。
法斯托尔弗说:&ldo;没关系。&rdo;
&ldo;议长快来了吗?&rdo;贝莱问。
&ldo;马上就来。阿曼蒂罗博士也马上就到。&rdo;
贝莱问:&ldo;就我们4个人?&rdo;
法斯托尔弗说:&ldo;实际上只是3个人:议长、阿曼蒂罗博士和我。我们是争执的双方,议长是调解人。你作为第4方,贝莱先生,只是勉强允许在场。议长可以随时命令你离开。所以,我希望尔不要触犯议长。&rdo;
&ldo;我尽力而为,法斯托尔弗博士。&rdo;
&ldo;要尽量客气些,讲究礼节,不要出言伤人,说话要有理有据,不请你说话就不要说。&rdo;
&ldo;你怎不早对我讲这些事?&rdo;贝莱有些不悦。
&ldo;对不起,我感到这一切对我们奥罗拉人来说是日常行为的准则,大自然了,所以反而没引起我重视。&rdo;法斯托尔弗歉意他说。
贝莱喃喃地说:&ldo;你说的也有道理。&rdo;
法斯托尔弗猛然一抬头说:&ldo;外面有地面交通车的声音,我想议长和阿曼蒂罗都来了。&rdo;
&ldo;他俩一起来?&rdo;贝莱问。
&ldo;那当然喽!阿曼蒂罗建议在我住宅会面,因此,他可以去陪议长一起来。这样他事先可与议长谈几句。&rdo;
&ldo;这不公平,&rdo;贝莱说。&ldo;难道你不能阻止他这么做吗?&rdo;
&ldo;我不想阻止他。实际上阿曼蒂罗也担着一定的风险。他的话也许会使议长恼怒!&rdo;。
&ldo;为什么?议长很容易恼怒吗?&rdo;
&ldo;不,不,议长是50多年来最好的一位议长。但他必须遵循法律程序,不允许有任何先人之见。阿曼蒂罗有时并非太聪明。好了,我得去迎接他们了,贝莱先生。你坐着不必动。&rdo;
贝莱只好坐等他们的到来。
议长身材特别矮小,阿曼蒂罗高出他30厘米左右。
但他主要是腿短。一坐下来后,高度和大家就差不多了。他看上去身材魁梧结实,肩膀宽厚,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
他的头也特别大,但脸上满是皱纹,看来年纪确实很大了。他头发灰白,头顶已有点秃了。
他的嗓音深沉、坚定,符合他的身份。
法斯托尔弗欢迎他们的礼仪十分周全。他们互相问候,并拿出饮料和点心招待他们。他们一起寒暄时,根本不看贝莱一眼。
寒喧结束,3人就坐时,法斯托尔弗才把贝莱介绍给议长。贝莱坐在一角,离他们3人稍远些。
贝莱说:&ldo;议长先生,您好!&rdo;他又点了一下头说:&ldo;阿曼蒂罗博士,我们已见过面了。&rdo;
议长对贝莱的问候没有反应。他手掌一摊放在膝盖上,接着就说:&ldo;我们开始吧。会议越简短越好。
&ldo;首先,我必须强调指出的是,我们暂且不必谈这位地球人的不当行为‐‐或可能有过的不当行为,而直接处理关键问题。在直接处理关键问题时,我们也暂且不谈扬德尔事件。扬德尔一案应由民事法庭来处理。这是一个财产权和赔偿损失的问题,而不是什么犯罪问题。再说,扬德尔是法斯托尔弗的财产,也就不存在赔偿不赔偿的问题,因为他有权处置自己的财产。
&ldo;问题的关键是,银河系的开拓和殖民问题。是应该由奥罗拉单独去开拓和殖民呢,还是奥罗拉联合其他宇宙世界一起干,还是让地球人去开拓和殖民。阿曼蒂罗博士和&lso;星球派&rso;认为应该由奥罗拉单独去干,而法斯托尔弗博土认为应该让地球人去干。
&ldo;如果我们能解决这一问题,那么,扬德尔案件就可让民事法庭去解决。至于地球人的行为,也就无关紧要了,我们让他回地球就是了。
&ldo;因此,我首先要问间阿曼蒂罗博士,你能否接受法斯托尔弗博士的观点,以求得妥协;我也要问问法斯托尔弗博士,你能否接受阿曼蒂罗博士的观点,以求得一致。&rdo;
他说完,就等待他们的回答。
阿曼蒂罗博士说:&ldo;很抱歉,议长先生。我坚持我的观点:地球人不能离开地球。银河系的开拓和殖民应由奥罗拉单独完成。我愿意作出一点妥协,那就是我们可以联合其他宇宙世界一起开拓和殖民,如果这样做可以缩小我们双方分歧的话。&rdo;
&ldo;我明白了,&rdo;议长说。&ldo;法斯托尔弗博士,在这个问题上,你愿意放弃自己的观点吗?&rdo;
法斯托尔弗博士说:&ldo;阿曼蒂罗博士的妥协没有多大的实质性意义,议长先生。我愿意作出更大的妥协。为什么不可以让宇宙人和地球人共同开拓和殖民银河系呢?银河系广漠无垠,完全可让双方共同开发。我很愿意接受这种安排。&rdo;
&ldo;这算不上是什么妥协,&rdo;阿曼蒂罗马上说。&ldo;这是毫无疑问的。地球人口80亿,比整个宇宙世界的人口总和的一半还多。地球人生命短暂,很快就能补充他们在开拓过程中损失的人员。他们不像我们那样重视个人生命。他们将会不惜牺牲,很快蜂拥而至,像昆虫一样拥塞整个银河系,而我们可能刚刚起步。给地球人公平竞争的机会,实际是给了他们整个银河系‐‐这本身就并不公平。地球人必须被限制在地球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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