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志不见外的想管着薛恒的婚后生活,但薛恒却恨不得跟这人拉开十丈开外的距离,只是他一直没点破,想着给对方留点面子罢了。金尧一个小时前接到薛恒的联系后,早就在店铺里面守着了,等得不耐烦时,他才慢悠悠出现,金尧用力搓了搓脸,走上前一步道:“不是说好要早点的吗。怎么现在才有空。”薛恒将雨伞放在门口,率先推开门走进去,闻言斜睨他:“前几天下雨,出来不方便。嗯,不错,装修的很好。”等将整个店铺都看过后,薛恒满意的点头,“我回去跟代理说一声。”“这几天招工,准备好开店后需要用到的原材,等我挑个黄道吉日就能开业了。”薛恒漫不经心的接过金尧递来的水,喝一口,“麻烦你了,过年期间还要守在店铺监工。”金尧不好意思的转开视线,本来还气势汹汹的他,在听到薛恒这句话后瞬间就面色发红,“没什么,小事一桩。”说着,他见薛恒杯里的热水都喝完了,于是又给他倒了一杯,道:“开业刚好赶上开学,多准备点人手也是没错的。”薛恒只看一圈就准备要离开,“嗯,这些都是由你来负责,我先回去了。”“你这就回去了?”金尧下意识的拦住薛恒,这是他下意识做出的反应,本来还没什么,但等他接触到薛恒不乐意的眼神后,立即像是触电后般的迅速收手,“怎么回去这么快,你都还没有认真的检查过。”“大概看几眼就差不多了,一个门外汉,就算再怎么细看也看不出什么。”薛恒对这些一窍不通,所以于他而言,装修的事情交给装修工人就对了。金尧不知为什么,他知道薛恒说的是对的,但却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愤怒,他撒手,不管他了:“算了,反正这是你自己的店,你爱看不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说完,金尧转身将刚刚递给薛恒的水杯给丢到垃圾桶,面无表情哦了一声。薛恒:“我走了。”他没理会容易翻脸的金尧,事实上,薛恒真懒得去哄着对方,金尧容易翻脸,一两次还好,多了他就烦了。没劲。可等薛恒刚走到门外停着的车边,他又听到身后传来哒哒的跑步声音,下意识转头去看,只看到金尧挠了挠头发道:“我差点忘记跟你说,老班长让我转告你,过两天开业的时候,他带几个人捧场,想跟你聊聊,顺便跟你道歉。”说着,金尧神色迟疑道:“他要为上次同学聚会的事情跟你道歉,但是他又不敢直接跟你说,所以让我转告你。”薛恒一怔,这才想起上次参加同学聚会发生的不愉快的事。不过于他而言,过去就过去了,确实不需要放在心上。但上次离开时,他面色不好看,所以可能是吓到老班长了,不然时间都过去半年了,老班长心里却还在计较这事。薛恒若有所思:“嗯,我会抽时间跟他聊的。”金尧却没离开,“你们同学聚会那天,你突然离开,是不是因为老班长瞒着你也叫来了孟琳?”“你那晚都没出现,怎么还知道这么清楚。”薛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却没正面回答:“毕业这么久,居然还有这么多爱慕者,真是小瞧你了。”金尧神色僵硬道:“没有的事,你放心好了。”他自顾自道:“同学聚会那晚我本来都打算来的,但因为有场走秀实在是推不开。现在想想,真的挺后悔的。”“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老同学凑在一起吃顿饭,熟悉的就聊天,不熟悉的就坐在一边看别人聊天。”薛恒对老同学聚会这种事情已经处于非常冷淡的态度了,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要去一趟三环区,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现在是晚上八点,等薛恒赶到三环区的时候,估计都要十点了,所以他打算在三环区住一晚,等明早再回来他想去看看准备拆迁的那套房子,顺便再去看看挂在魏宗晋名下的店铺装修得怎么样了。忘记说,之前挂在魏宗晋名下的那间商铺,之前因为租铺的老板他们耍心眼,所以事情在后期基本上都是李秘书在跑腿,包括老板一家搬走后,接下来的装修工作,都是李秘书在全程负责,薛恒并没有插手。懒惰的薛恒非常堕落的待在家里等待消息,所以相比于尽心尽力的李秘书,薛恒确实是太过分。等薛恒赶到三环区,先后将店铺跟拆迁的房子都看过后,这才找一家小酒店,住了一晚,舅舅,好久不见。薛恒在说出这句话时只觉得满心舒爽,他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的娘家人,包括这位曾经在他年幼的记忆中总是保持着大方爽朗性格的舅舅,他也再也没有见过。曾经有一段时间薛恒还以为母亲的娘家人都跟着她一起去了,结果当他有一天在电视新闻中看到曾经疼爱他不行的舅舅后,薛恒立即明白母亲的娘家人是打算疏远他们,而他,也在被疏远的那个之一。那睿智的中年男人在看到跟他妹妹的长相有七分相似的薛恒后,先是一怔,随后听到薛恒主动打招呼的话,他这才如梦初醒,明白面前这位真的是薛恒,神色复杂道:“好久不见,薛恒。”薛恒揉了揉额角,抿着唇道:“舅舅是专门来看我们还是?”金舅舅坐下,手指提了提眼镜,掩饰眼里流转着的悲伤,有些事情早就该过去的,但当看着跟故人近乎相似的脸庞后,心底的那抹哀伤却又被狠狠地勾上来,像是被人踩在地上来回碾压一般,疼得厉害。“先坐下来再慢慢谈吧。”薛国志一开始也没预料到薛恒居然会在这个时段回来,他本来还打算瞒着薛恒,等他跟小舅子好好谈过后再通知薛恒,但没想到薛恒会这么巧的赶过来,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这次是专程要带她的骨灰回去,她是金家人,就算是死也该留在金家的祖坟吧。”金舅舅冷淡道,明明上一秒还在哀伤的看着薛恒,结果下一秒神色就转变成绝情冷漠,“这是我们全家人的商量后做出来的决定。”“她是薛家的人,只要我没有跟她离婚,她就永远都是薛家人。”薛国志直接拒绝金舅舅的提议,这么多年没联系,本该是不再见面才对,可当他今早看到对方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后,虽然意外,但更多的确实警惕,果不其然,他的猜测是对的。这帮金家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薛恒双手抱胸,无意识地呈现出防御的状态,他坐在沙发上,双方的距离隔很远。薛恒原本对金舅舅的意见并不大,但现在却满心怨怼,这么多年没出现过,甚至每年在母亲祭日当天都不见他们出现,凭什么现在却想带走母亲,还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绝对不允许。“这么多年来我都没见过舅舅,也没见过您在母亲祭日当天出现,现在母亲都走了十多年了,这才提起骨灰,舅舅你不觉得这样太突兀,一点也不像是心怀好意的人吗。”心里带着浓郁的怨怼,薛恒自然也不会嘴下留德。金舅舅没想到当年乖巧懂事的外甥薛恒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他的眼神隐晦不明:“薛家果然是……呵。居然敢跟长辈说出这种话。”薛恒对金舅舅的好感彻底转变成讨厌,“前提是舅舅还能称为我的长辈吧,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要带走别人家母亲的骨灰,这种缺德事,是人能做出来的?”薛国志:“……”骂得好!金舅舅眼神一暗,他可能是被薛恒这番话给戳中了心窝,居然没有金舅舅的沉默并没有保持多久,很快就破功道:“我这次除了要带你母亲回家,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也要带你回去。”薛恒诧异的看他,随即哑然失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仅不想见薛国志,连我的存在也想抹掉。”“父亲他最近住院,医院那边已经放弃了,所以父亲提出想在离开前,再见你一面。”可能是因为有求于人,所以金舅舅即便不悦,也没有再次针对他,反而将姿态故意放得很低。因为他很清楚不管是薛国志还是薛恒,谁都有可能不会轻易答应如果他们两家一直保持着最基本的联系,那么金舅舅的父亲提出这个要求是合理的,薛恒也必须要答应的。但金家从薛恒的母亲离世后就狠心断掉跟薛家的一切联系不说,他们甚至权当没有薛恒这个人,这么多年来也不曾回来在私底下偷偷见薛恒。只是,这些对薛恒来说是次要的,但他生气的是,金家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主动去见过他的母亲。所以于情于理,薛恒即便不同意,也没有人会说他的不是。金舅舅估计也知道,这件事横竖来解释都是他们的错,于是金舅舅此刻的态度并没有刚刚的凛人。他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用衣服的下摆擦了擦,又戴上去,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脆弱只是假象,“父亲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看在他是你外公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薛恒看他,“我能理解你们怨薛国志,也能明白你们跟薛家断绝关系的决定,但是我不明白,这么多年来,你们为什么没有来看母亲?我不在意你们,但母亲她或许想看到你们。”金舅舅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对不起。”金舅舅道:“我很抱歉,但这是我们的决定。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改变。”薛恒无法再说出指责的话,并非是被打动,而是彻底失望。“三日后,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后,我们就要返程。”金舅舅看着薛恒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逼你。只是我想告诉你,当初我做错某些选择,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后悔。我不希望你也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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