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道:“出去逛逛吧,懒得来一趟淞园,我想看看这园子。这些案宗又无聊又乏味,回来我帮你批。”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沐景序,冰块做的人到底还是起了身跟他出门,只临行前还是没忍住,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柯鸿雪止不住地笑,摇着扇子跟在他后面,踏出月门的时候才状似不经意地又说了一句:“可我还是好奇啊学兄,在我看来两个浑身都是谜团的人凑到了一起,不仔细查查我不放心。”
沐景序脚步微顿,硬邦邦地道:“随你。”
……
中间查了些什么过程,沐景序没有一个个听。
有些猜测其实一开始就不该有,很多希望之所以只能称为希望,是因为它一旦落空,造成的伤害是难以预估的。
所以不管柯鸿雪暗示了什么,明示了什么σwzλ,沐景序只当自己从来不知道。
“家破人亡”这四个字并非词典上冷冰冰的一个词语,映射在沐景序身上,是他十八岁那年一夕之间陡然遭受的苦难,从那以后,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悬崖边上,行过的每一段都被深渊吞噬。
他无法去看来路,更不敢奢望这世上还有活着的亲人。
能有他一个人活着已是宿命的恩赐,他合该要背负兄长死亡留下的责任,也该承担他为人子、为人兄的义务。
断骨重生,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哪怕他是十八岁的大人都疼得快要死去,沐景序实在无法想象年幼的弟弟也这样走过一遭,究竟该多么疼。
每想一次,心脏都像被人捏在手里,心中的恨意也不受控制地增长。
可有些东西,不是不去想就不存在的;有些事实,也并非看不见就是虚幻的。
就像沐景序一直不知道柯鸿雪是怎么认出来自己是盛扶泽的,他也始终不明白,这人究竟是怎么凭借蛛丝马迹,找到的小七。
大概他跟盛家有缘,有什么特殊的找人技巧吧,沐景序苦中作乐地想。
总之结果是好的,他在这世上孑孓独行了五年,见到了阿雪;又在四年后,找到了小七。
他在这场赴死的旅途上,竟一而再的,找到了这世上最珍视的两个人。
就像当年陀兰寺里没来得及供上的那尊牌位,沐景序觉得,大约上天也开始同情他。
直到那位嘴上说着自己一点也不风流的柯少傅,将小七的心上人拐去了风月楼。
——在那一天注定会发生些事故的风月楼。
他似乎真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沐景序听到消息一时间甚至想笑,他当时刚从大理寺牢房里出来,手边有一圈麻绳,旁边还有一些刺青的刑具。
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点把这人绑起来,是不是就安分了?
绑起来,在他腰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再割开自己的皮肤,取血做染料,一点一点的,给他渗透、标记,是不是就安分了?
沐景序知道自己有病。
具体哪一天知晓的记不清了,但多半跟柯鸿雪有关。
人在暗无天日的冰窟里行走,浑身血液都与寒冷为伍,只有经历过暖阳,被温热包裹,才能看见四肢上不知何年何月生出的暗疮。被太阳一照,流血化脓,可怖得令人作呕。
沐景序清楚,他一辈子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做不得光风霁月的疏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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