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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第2页）

霍山看着他，嘴皮有些颤，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ldo;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过去太多年……&rdo;

&ldo;过去太多年，但这件事你不会忘记。&rdo;白慕川瞄向他的左手，&ldo;在那次争吵中，你激动得砍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忘记?&rdo;

他说得斩钉截铁。

就像所有事情尽在掌握一样。

那种笃定的自信，让霍山神态更加紧张起来。

&ldo;不。真的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rdo;

也许白慕川给他的压力太大，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整个人都处于游离状态，喃喃自语般说了好久，突然抱紧脑袋垂下去，挣扎般使劲摇动着。

&ldo;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do;

审讯室里很安静。

所有人都像观众，冷静看他。

霍山一个人表演了很久，慢慢抬起头来。

&ldo;警官，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杀了他。&rdo;

白慕川冷俊的脸上，闪过一抹灯光的阴影，冷冷地问：&ldo;他是谁?&rdo;

霍山撇了撇嘴巴，突然抱着头伤心地哭泣起来，那表情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虫。

&ldo;他是孙尚丽的初恋，她的大学同学……这个贱人，我那么爱她，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我是那么爱她的……对，那个女神雕塑，就是她，我花尽了所有的心思讨好她，可她根本就不爱我。她是个不肯安分过日子的女人，我们的孩子才三个月不到，她就，就出去跟男人睡觉了。&rdo;

霍山难过得鼻涕都流了出来，唐元初皱着眉头给他递纸。

&ldo;谢谢!&rdo;他擦擦鼻子，场景重现一般回忆，&ldo;她去跟男人开房，一个房间，两张床。她把我们两个多月的小孩子丢在一边，由着孩子在那儿哇哇大哭，她自己就在另一张床，跟男人乱搞……他们那样疯狂，完全不管我的孩子哭得嗓子都哑了……&rdo;

&ldo;所以，你就杀了她的奸夫?&rdo;

&ldo;我没有!&rdo;霍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ldo;我只是花了点钱，找人把那个男人打了一顿，撵出这个城市。他后来去了哪里，我不知道……至于孙尚丽，不怪我狠心，我给她机会了。哪怕她都他妈被男人干了，我还是要她，她是我孩子的妈，我这样安慰自己，我还愿意跟她过日子，我想她收回心来，可她太让我失望了……&rdo;

&ldo;她怎么了?&rdo;唐元初被他激动的情绪弄得眉心都皱了起来。

&ldo;她背着我，偷偷找那个男人。满城找他，她以为我不知道，可我他妈什么都知道……&rdo;霍山瞪着红通通的双眼看着唐元初，突然拍着自己的胸膛，重重地拍着，砰砰直响，&ldo;我痛啊!我心里痛，你们懂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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