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看到时间在流逝,也会因此而数秒煎熬。
向晚无声一笑,&ldo;幸好我不是你的仇人。&rdo;
&ldo;……&rdo;白慕川淡淡看她,不答。
十五分钟,考验的是孔光明的心理极限。
对审讯室外默默等着时间的两人,又何尝不是?
谈工作的时候,自如、从容,心无旁笃。
独处的空间,无聊的时间,呼吸都会慢慢变质……
果然有过暧昧关系的男女是不适合做朋友的,向晚想。
&ldo;放松一点。&rdo;白慕川说:&ldo;其实审讯是一种心理较量。你弱,对方就强。你强,对方就弱。你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rdo;
&ldo;……&rdo;
她以为他是因为审讯?
&ldo;谢谢白队教导。&rdo;向晚侧头看他,把微笑的弧度都控制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范围内,&ldo;这样可以了么?够不够放松?&rdo;
白慕川低头审视她,&ldo;不够。&rdo;
&ldo;?&rdo;向晚不明所以。
白慕川眯起眼,低声,&ldo;你猜我在你眼里看见了什么?&rdo;
&ldo;呵。&rdo;向晚被他严肃的样子逗乐,&ldo;什么?难不成我眼睛还能藏东西?&rdo;
白慕川一本正经地点头,&ldo;误解。我看见了你对我的误解。&rdo;
&ldo;……&rdo;
他眼神温暖,也灼烫。
对视几秒,向晚就有点招架不住。
&ldo;没有。&rdo;她转移视线,&ldo;我的眼睛里,只有工作。&rdo;
&ldo;是吗?&rdo;白慕川望着她似笑非笑,&ldo;我怎么看不见?来,转过来,让我再看仔细点?&rdo;
看着他促狭地伸头过来,向晚退后一步,哼一声,拒绝跟他交流。
&ldo;其实我真的挺冤。&rdo;白慕川叹气,双腿微叠,懒洋洋地靠着墙睨她,&ldo;未经审判,就被你判了死刑。&rdo;
&ldo;……&rdo;向晚内心毫无波澜……是假的。
不过,想到今天谢绾绾来时他们相处的样子,还有他俩之间的&ldo;过命交情&rdo;,她觉得自己才是最冤的,无端卷入别人的二人世界,变成了让自己憎恨的那种人。
&ldo;白警官,其实我对你们俩的事,并不那么感兴趣……我识时务,也不喜欢淌浑水,对纠缠不清的东西,究竟厌恶。因为那会影响我的判断、智商、人格、尊严,还有爱的能力。这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rdo;
白慕川唇角微勾。
&ldo;不还是死刑吗?&rdo;
&ldo;……&rdo;
跟他扯不清楚,向晚索性撇开脸,不看他。
&ldo;这不对啊。&rdo;白慕川漫不经心地一叹,磁性而悠扬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ldo;难道你摸了我,就白占便宜不用负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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