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一放下,帐篷里再次闷热下来。我的意识,也跟着再次沉了下去。
却没有沉到底,耳侧,一直在人在说话,几个声音来回交替。
“小柠你快醒醒,一定要离开,越快越好……”
“快攻心了……比预想的快。”
“……我带你走……”
阵阵佛音,从远到近。其中,还夹杂着转经筒的嗡嗡声响声。
这我太熟悉了,前几天,那个被天葬的人在往生的第二天,就请了喇嘛前来诵经超度。
这是不是说,我已经死了,所以才会按着当地民俗请人来超度诵经。
迷糊中,我被几个藏民抬着,顶着刮脸的寒风,一步一步往半山腰的天葬台走。
身体随着他们的步伐而晃,雪花落在脸上,冰凉。
只是,不应该是白天天葬吗?现在的天,是黑的。
不是,我还有意识,我还没死!我还能感觉到雪落在脸上,能感觉到风吹在耳侧,为什么要抬我上天葬台?
我想喊,喊不出,只能任这些藏民把我放到满地的人骨上。
下意识的躲,怕咯到后背的眼睛。每一只眼睛都是命门,万一人骨扎进去……
动不动,利刃在眼前闪现,直接割入我右臂的皮肉。
一片又一片,肉被割下来,扔给了守在一旁,狗大的红眼耗子吃。
我痛的连声闷哼,不由得在心中大骂,妈的,这他妈的哪是天葬,这分明是活剐!
感觉到那刀刮在骨头上难忍的痛疼,我怒吼出声,“妈的,有完没完了!割肉就割肉,哪有刮骨的?!”
话一说出口,我猛的睁开眼来。声音很弱有些哑,却在嗡嗡鸣响的耳侧徘徊了很久才慢慢消退。尽场共号。
头顶不是帐篷上的天窗,反而是正常民居的屋顶。身边也不是火灶,而是一个像是小桌子一样的东西。
我看着眼前带着浓郁西藏风情的民居愣住,我这是在哪儿呢?直到右臂再次传来刺痛,我倒吸一口凉气,撑着身子坐起来。
眼睛往痛感传来的地方一看,我头皮刷的一下就麻了,后背渗出一层凉汗!一边甩胳膊一边放声大叫,“释南,释南!你快来!”
虫子!我伤口上是密密麻麻一堆小虫子。那些虫子翻涌滚动,带着血色,一个劲儿的往皮肉里面钻。
我仿佛能看到它们在皮肤下窜动,在血管里游行。
回想到当年谢金死时被万千虫子反噬的场景,我忍不住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一阵风从门口刮来,屋子里的光线短暂变亮。门一关,风被阻拦在外,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我抬头看过去,诧异的道,“是你?”吐出的声音沙哑难听。
谢金的‘叔’谢宏众看着我笑了,“不是我还是谁?我带你走时,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知道大爷个腿腿啊?我从发烧开始耳边就一直唱大戏,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哪些话是哪些人说的。
警惕的看了两眼谢宏众,我擦擦嘴角,对他问道,“释南呢?”
记得他和我说他去抓天鼠给我鼠毒……
“仁南,他应该还在找那只咬了你的天鼠精。”谢宏众走到我身边,道,“没用,别说他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你这毒那只老耗子也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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