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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ldo;因为什么?&rdo;

&ldo;这个。&rdo;他在上衣的上口袋上轻轻拍了拍，&ldo;它说明我缺乏对人品的判断能力。我没想到她会……&rdo;他的声音渐渐地低下去，没有把话都说完。

&ldo;你指的是阿丽克丝&iddot;拉德?&rdo;

他点点头。

&ldo;你认为她是清白的?斯米洛找错了对象?她有没有举证抗辩?&rdo;

&ldo;没有力度。她说她去了博福特县的游艺会。没有独立汪据。&rdo;他的谎话似乎来得很快。甚至对他所信任的朋友。

&ldo;不管怎么说，根据这个情况来看，毫无事实根据的抗辩是不切实际的。&rdo;

&ldo;我可以……&rdo;

&ldo;对不起，洛雷塔。我开始就说了，今天不爽，我已经精疲力竭。&rdo;

他想笑一笑，可是知道没笑得出来。酒吧里气氛忧郁，他觉得很压抑。烟雾缭绕，气味难闻。他的头阵阵跳痛，心里翻腾得难受。洛雷塔的目光像刀一样锐利，他怕被她看出太多的破绽，因此避免直接看她的眼睛。

&ldo;费用我明天给你。&rdo;

&ldo;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哈蒙德。&rdo;

&ldo;你干得非常出色。&rdo;

&ldo;可是你还希望得到更多的情况。&rdo;

实际上他没有希望什么，而且肯定没有希望像现在知道的这么多。

&ldo;不，不，有了这些，我就可以着手办案了。&rdo;

洛雷塔显得可怜巴巴的，直想讨好哈蒙德。她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ldo;我可以想办法挖得更深一些。&rdo;

&ldo;让我先有点时间把这些情况消化一下。我相信这已经够了。如果不够，我再跟你联系。&rdo;

再不呼吸新鲜空气，他就不行了。他把手从洛雷塔湿漉漉的手中抽出来，告诉她别喝醉了，并再次感谢她的出色工作。他走出去之前，回头说了一声再见。

出了谢迪莱斯酒吧，空气也不那么清新宜人了。他把沉重而凝滞的空气吸进肺里，觉得它仿佛像棉花似的使他憋气。

日落已经好几个小时，人行道上还是热烘烘的，他觉得鞋底有点烫脚。他的皮肤因出汗而黏湿，就像小时候生病那样。发烧之后，妈妈总要让他把湿漉漉的睡衣脱下来，替他把床单换掉，告诉他发汗是好事，说明他在好转。可是他现在的感觉并不好。

他讨厌出这一身汗，倒是希望干干地发烧。

人行道上有许多人，在各家各户门前来回乱串，想找些趣事干干，包括找个小酒馆喝它个酩酊大醉，或者偷点用得着的东西，或者胡乱捣毁、破坏一下别人的财产，或者为满足复仇心理给有些人放放血，当然也并不是仅仅如此。

在这种危险四伏的地方，哈蒙德通常很小心，因为他明显不属于这块土地。这里的黑人和白人对他怀有明显的鄙视和积怨，都在讥笑他。在这个&ldo;没钱人&rdo;的地方，他绝对是个&ldo;有钱人&rdo;，他们对他很反感。要是换个时间，他在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时，肯定会回头看一看，他还可能会担心车子已遭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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