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页_御繁华结局(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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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到一半，忽听内侍的脚步匆匆，禀告道：&ldo;陛下……储君殿下今日……&rdo;

江载初瞟了瞟韩维桑，一句话便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ldo;他又怎么了？&rdo;

&ldo;殿下今日背书时候挨了陆大学士的打……&rdo;

江载初眼风扫去，内侍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ldo;阿恒不会背书？&rdo;韩维桑只觉得匪夷所思，儿子几乎是过目不忘的记性啊。

江载初脸色有些尴尬。

&ldo;你瞒了我什么？&rdo;韩维桑冷了脸，&ldo;江载初！&rdo;

江载初终于还是把这些日子孩子们的表现说了出来。

韩维桑一直蹙眉听着，良久，才问：&ldo;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do;

他英俊的脸上滑过一丝尴尬，低低咳嗽一声，去握住她的手，轻声道：&ldo;这几年一直是我带着阿庄在身边，现在又多了阿恒……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父亲。&rdo;

江载初微微抿着唇的样子，有些懊恼，像个孩子一样。

韩维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ldo;好啦，我知道你是好父亲，也没有怪过你啊。&rdo;

他&ldo;嗯&rdo;了一声，神色还是闷闷。

&ldo;阿庄和阿恒都是聪明孩子，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rdo;韩维桑沉吟了片刻，&ldo;你和他们谈过吗？&rdo;

翌日，江载初在午膳时间去了东宫，没有带上任何内侍，静悄悄地站在门口，听到屋内两个孩子一边吃饭，一边在说话。

&ldo;阿庄哥哥，我猜不要学得那么多呢。&rdo;阿恒的嘟囔声，&ldo;我听到阿爹那天还说呢，要是等我长大了，他就带着娘亲四处去玩……留我在这里帮他做事。&rdo;

江载初怔了怔，他前几日是和韩维桑说起过：&ldo;这些年总是要委屈你，陪我待在京城……如今我只是盼着阿恒快些长大，到时候我便带着你去江南看细雨，去塞外看日落。&rdo;没想到被阿恒偷听到了。

屋内静了静，阿庄的声音若无其事，却在赞同表弟：&ldo;嗯，我也不想一个人去锦州。&rdo;

&ldo;就是，阿庄哥哥，你别去锦州……&rdo;

原来是这个缘故，江载初静静站在窗下，一时间心神起伏，忽听屋内少年的声音十分警惕：&ldo;什么人在外边？&rdo;

韩东澜拉着表弟的手一同走了出来，见是皇帝，颇有些惊讶：&ldo;姑父，怎么是你？&rdo;

江载初若无其事地往屋内走：&ldo;看看你们这两日的功课做得如何。&rdo;

两个孩子立刻有些心虚，只见江载初在里屋坐下来，笑道：&ldo;阿恒，今日你将陆学士气得不轻？&rdo;

阿恒往表兄身后躲了躲，只拿一直眼睛瞄着父亲。

江载初倒也没责怪他们，又略略问了几句话，对阿庄说：&ldo;你姑母蒸了些糖糕，知道你爱吃，一会儿你去看看她。&rdo;

阿庄还没说话，阿恒已经挤出来，一脸期待道：&ldo;我也要去看娘亲。&rdo;

江载初似笑非笑地扔了一本书出来：&ldo;你娘亲说了，背出来这本《策论》，才能去看她。&rdo;

阿恒：&ldo;……&rdo;

矾山以南是个山谷，谷内是白墙黑瓦的一座别院，看着并不起眼，唯一可取之处大约是三两只桃花探出来，带着几分温柔地写意，令人觉得这主人该是风雅之人。

里边的屋子造得疏落而别致，穿过前厅，已能听到潺潺流水声。

后庭的水是从矾山上引下的活泉，池水中植满青荷，此刻未到盛开季节，之间嫩绿圆叶，一朵朵漂浮在清水上，很是稚趣可爱。水中央却是一个琉璃亭，夏日将琉璃窗推开，挂上竹帘，风声细细，十分凉快。冬日则在中间生起暖炉，烘焙清酒，亦是畅快。

韩维桑如今便住在此处，皇帝第一次带着她来的时候，见到这水榭，不由笑道：&ldo;此处甚佳。&rdo;

&ldo;你没来过吗？&rdo;韩维桑也喜欢此处巧思，不由笑道，&ldo;怎么也是第一次见到的样子？&rdo;

江载初默然不语，只是走过九曲回桥，同她在琉璃亭坐下，方才道：&ldo;千年就造好了，却是第一次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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