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寒的心眼不多,对付明月锋足够,其中猖狂全倚仗对方的纵容。饶是被印寒堵在角落如此欺负,明月锋眼睛半阖,当做没看见,嘴里抱怨着:“煎饼没法吃了。”
“能吃。”印寒说,他抽出压扁成两张纸的塑料袋,止不住笑,“就是不太好看。”
终于到国贸站,地铁门一开,潮水般的人群推着明月锋和印寒往前走。成群结队、叽叽喳喳的小孩儿们路过,吵得人头脑发晕,明月锋说:“放暑假了,到处都是研学团。”
印寒提着肩膀走在他身边,侧身帮他挡住横冲直撞的孩子们,问:“喝点什么?”
“咖啡吧,我看前面有家瑞幸。”明月锋说,“煎饼配生椰拿铁,中西结合。”
买完饮品,走过两个十字路口,踏进办公楼,乘电梯到达二十八层,坐进办公桌后,打开电脑,熟悉的压力涨潮般漫过心口,明月锋叹了口气,打开塑料袋吃早餐。电脑前枯坐一上午,查阅了各种资料,找到几条人事变动新闻,明月锋浸淫时装行业近十年,通晓门道,但对华金这类的中央金融企业一窍不通。他的三亿现金拆分给三家投行托管,每隔半年拿分红,其余的事他看不懂,也懒得看,哪能预料到今日面对电脑,苦心研究华金总经理及业务板块的艰难处境。
隔行如隔山,时装和金融的距离堪比跨越太平洋,报表和曲线图搞得明月锋头晕眼花,只求苍天有眼,赶紧来人救救他。
许是老天爷终不忍心看明月锋猝死在电脑面前,下午四点,前台打来电话:“明总下午好,前台有一位女士想要见您,她没有预约,但拿着华金总经理穆煦的推荐信。”
“嗯?”明月锋支棱起来,“请问这位女士叫什么名字?”
“阚梦然。”前台小姐说。
“好的,让她上来吧。”明月锋挂断电话,兴奋地搓搓手,老板椅原地转了个圈儿,而后整理表情,手臂交叠坐在办公桌后,等助理带人进来。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脚步声,助理推开门,恭敬地点头:“明总,这位是阚小姐。”
“您好。”明月锋站起身,绕过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与高挑明艳的女士握手,“我是明月锋。”
“阚梦然,这是穆总的推荐信。”阚梦然说,“华金正值多事之秋,穆总关照我,特意介绍我来面试斯宾塞。请问明总这边面试流程是怎样的?”
“咱们这次见面,就当是一个小面试好了。”明月锋没有坐回老板椅,而是选择了角落处的皮沙发落座,抬手示意阚梦然坐在他对面,“穆总最近怎么样?”
“他的情况比较复杂,您可以单独找他聊。”阚梦然嘴巴严,并未对未来的新老板透露老东家的细节,“我这有穆总的联系方式,给您一份?”
“好的,谢谢。”明月锋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记下穆煦的手机号,他聊起阚梦然的工作经历,“你之前是穆总的……?”
“秘书。”阚梦然说,“负责一部分战略的工作。”
“介意讲一讲之前做过的项目吗?”明月锋问。
阚梦然从包里拿出一张彩印简历,递给明月锋,把过去的项目经历抹去数据,笼统地讲了讲问题、思路、对策和收益结果。
两人一问一答聊了一个多小时,明月锋问:“你还想做秘书吗?”
“不想。”阚梦然说,“我在穆总身上学习了许多处事方法,但在华金这种央企,关系盘综错杂,少有放开手脚锻炼的机会。我想借这次换工作,转换赛道,开辟新战场。”
“穆总在推荐信里也写了这个意思。”明月锋摊平信笺,端正俊逸的字迹赏心悦目,他说,“战略部的总经理刚被我开掉,腾出个位置,我打算给你试试,六个月试用期,薪资不打折扣,怎么样?”
“多谢明总信任。”阚梦然眼神明亮,透出满满的喜悦,她说,“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别高兴太早,咱俩的前途都挂在穆总身上。”明月锋降低阚梦然的预期,“他要是说服不了欧洲总部那些大股东,咱们都得滚蛋。”
“我相信小穆总的能力。”阚梦然说,“毕竟bernice女士是他无所不能的母亲。”
“我拭目以待。”明月锋耸肩。
继空降总经理后,战略部又空降了一位女经理,关于明月锋排挤老人、安插新人、拉帮结派的传言甚嚣尘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作祟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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