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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我对此表示赞同：&ldo;确实如此。&rdo;

吴警长继续讲述：&ldo;楚汉山继续用刀架着我的脖子，命令我把那玉坠交给他。我不敢回头，只把手往后举过头顶。这时我已经明白：那人去而复返，正是为了要拿走这块玉坠。楚汉山拿到玉坠之后，又喝令我把头低下，自己则抱着孩子飞快地跑了。我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直到孟婆子告诉我：那人已经走了。我才敢站起身来。&rdo;

故事说到这里似乎已经讲完了，但我却觉得漏了点东西似的。

&ldo;楚汉山没有让你发誓什么的吗？&rdo;我问道。如果没有的话，这老头又为何要害怕那个诅咒？

吴警长摸出洋火，点燃了手里夹了好久的烟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吐出烟雾的同时说道：&ldo;我发过誓，但不是在那天晚上‐‐那是在二十天之后了。&rdo;

&ldo;二十天……&rdo;我在心里计算了一下，&ldo;是楚汉山杀死凌家女婴之后？&rdo;

吴警长点头道：&ldo;对。那天楚汉山闯进凌老爷的灵堂，被抓住之后关在警所的牢房里。我就是在那里发的誓。&rdo;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我真是不理解了。如果被猎刀架住脖子，那发誓是迫不得已。可那猎户已经白关在了牢房里，身为警察的吴春磊为什么还要对他发誓？

吴警长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ldo;楚汉山杀了凌老爷，这可是震动一方的大案子。那天抓到人以后，警所的所长立刻出马，亲自审问楚汉山。没想到楚汉山一言不发，审讯根本进行不下去。这拿不到口供，警所就无法向凌家、也无法向上峰交待。我们所长急了，先是动了刑，但楚汉山硬气得很，根本不吃这一套。一看来硬的不管用，所长只好来软的：给他卸了刑具，先好吃好喝招待了一番。末了对他说：&lso;兄弟。你手上落了三条人命，怎么也够本了吧？别为难大伙了，痛痛快快地交待清楚，我也一定体面地送你上路！&rso;楚汉山听了这话，便道：&lso;要拿我的口供也不难，但我只和一个人说。&rso;&rdo;

&ldo;哦？&rdo;我看着老头道，&ldo;那个人就是你吧？&rdo;

老头咧着嘴说：&ldo;没错。他正是点了我的将‐‐我们所长连忙把我找来，特意嘱咐了几句，要我好生哄着那猎户，只管把口供拿到要紧。于是我就一个人进了那审讯室。楚汉山看到我之后，便要求我先发个誓，然后他再配合我录口供。&rdo;

我&ldo;嗯&rdo;了一声，然后又针对那最关键的情节问道：&ldo;那誓言是什么？&rdo;

&ldo;他要我起誓：一定要守住那天晚上的秘密。&rdo;

&ldo;那天晚上的秘密‐‐指的就是那个剖腹而生的&lso;怪物&rso;吧？&rdo;

&ldo;别的还能有啥？&rdo;

&ldo;可你并没有看到那个&lso;怪物&rso;啊？你发这个誓有什么意义呢？&rdo;

&ldo;我听到同伴在临死前喊出了&lso;怪物&rso;那两个字。所以我虽然不知道那秘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我却知道那个秘密的存在。楚汉山要我发誓，有两层意思，第一是不能向孟婆子打听细节，第二是要我盯着孟婆子，我们俩要共同保守住那个秘密，决不能泄露出去。&rdo;

我点点头。没错，吴春磊那天到了现场，对那秘密虽然没有目睹，但终有耳闻。如果他口舌不紧，那孟婆子的压力可就大了。确实有必要让这老头也许下誓言。

&ldo;所以你就发誓了？就这么简单吗？&rdo;这事说到现在倒也没什么令人意外的地方，我只是不明白，这样一个誓言对老警察来说有那么恐怖吗？能令他在二十年之后仍然心有余悸？

吴警长看出了我的所想，他仰头默叹一声，道：&ldo;开始我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便按对方所说发了誓。楚汉山倒也守信，接下来就配合我录了口供。他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交待得很清楚：杀凌老爷，杀凌家幼女，目的都是为了报仇……&rdo;

听对方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打断道：&ldo;对了，他为什么要在那女婴的屁股上割下一大块肉？&rdo;

&ldo;他自己说是吃了那块肉，为了解恨……因为他的女儿受到过凌老爷的诅咒。&rdo;

&ldo;他真是这么说的？&rdo;我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ldo;他当时的神智已经不正常了，做出的事确实令人无法理解。&rdo;吴警长眯眼回忆了一会，又道，&ldo;你知道不，他把那女婴屁股上割掉一块肉之后，还找了糙药敷治‐‐他好像不想让那娃儿很快死掉，故意要多折磨她几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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