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嘿”了一声,吊儿郎当地说:“也别说你们这些学生是狗哈,再狗也狗不过岁月啊,以后还得做加班狗,先别这么急着说自己是狗哈。”楚瑾:“……草。”“班长呢?”老李头问了一句。“诶!”前排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站起身,并做出了一个倾听者的姿态。只见老李头点点楚瑾,蛮不讲理道:“说脏话,把楚瑾文明分给我扣三分先,扣到剩二十分就挨个打电话给家长跟他们说一下自己家宝贝女儿在学校的彪悍战绩。”“得令!”不带这么玩的吧!千言万语在楚瑾心中凝聚成三个极富有真情实感的三个字——去你的。算,你高冷瑾哥能屈能伸,也绝不跟小人计较。一路上楚瑾只是静静地听着耳机里的音乐闭着眼睛在假寐,没有和任何人有过多的言语,四周还算嘈杂,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待会要怎么疯,秦霜野画图用的橡皮擦掉在楚瑾脚边,楚瑾微微睁开右眼。只见秦霜野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呼吸十分平缓,就是眉头紧蹙。楚瑾下意识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盖在秦霜野身上,弯腰捡起那块橡皮塞进口袋。差不多到目的地时楚瑾就把校服抽走了,趁秦霜野没有注意到就重新套在身上。当然,凭着秦霜野独来独往的习惯,她这会也只能和小丸子当个朋友,楚瑾也是自然而然地就跟着她一起逛植物园了。两人一狗,还算不错。神奇的是——这地方竟然还有薰衣草!大家最后也是不约而同地到薰衣草庄园看花了,楚瑾只是惊奇于这个月份还有这种花,并且都还开着,秦霜野也是驻足牵着小丸子盯着面前的花海看,人群穿梭期间,远处还有个彩色的风车,花海的尽头和秋天万里无云的湛蓝深空相接。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几个女生都是下意识地去捂着自己的裙子,以免走光。但是秦霜野却看见的风儿吹动着薰衣草使它们摇曳不止,远处风车转动着。“好美啊……”秦霜野喃喃道。楚瑾捏了捏校裤口袋中的橡皮擦,就像抓住了虚无缥缈的浪漫。花儿因风而摇曳,心儿也在不经意间荡起一圈圈涟漪。·楚瑾停下回忆,细细揣摩着抽屉里秦霜野当时送给自己的薰衣草挂坠,这还是自己死不要脸跟秦霜野猛女撒娇换来的,也没想到秦霜野会送。“还挺……让我感到意外的……”楚瑾笑着把挂坠放回盒子里。相遇难,重逢更难。所以这算是多年后不期而遇的久别重逢吗?·秦霜野打了个喷嚏。黄庆予回过头关切地问道:“秦顾问你怎么了?感冒了吗?”秦霜野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把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低马尾后摇摇头。这是个沿河而建的筒子楼小区,和远处的喧嚣灯海不同,这里大多十室九空,哪怕是点着昏暗的灯的屋子也只住着一两位老人,在他们穿过狭隘且昏暗的走廊时都会疑惑地探出半边身子试图来窥探这两个外来者,时不时会爆出几句方言浓重的问好。秦霜野感到有些不舒服,这让她感觉这片地方很久没人来一样。曾经有无数中国人在筒子楼里结婚生子,共同奏响轰轰烈烈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一旦离开也是毫不留恋,更好更舒适的生活就在面前朝自己招手。越往里走温度越低,秦霜野有点后悔自己没带厚一点的外套出来了,过分白皙的脸早就被冻得鼻尖发红。黄庆予见状把手电筒给秦霜野,赶忙就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可是却被秦霜野拒绝了:“晚上凉,我还行,你也别想着牺牲自己来温暖他人。”黄庆予只得乖乖把脱了一半的外套穿回去。最后他们来到走廊尽头木门前,生锈的锁挂在链条上,但令他们始料不及的是——有人来过这里。木门微微打开,里面的世界呼啦吹出来的穿堂风寒冷砭骨。秦霜野略微一沉吟,伸手吱呀一声推开木门,一股化学物品混合在一起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面而来,黄庆予下意识捂住口鼻咳了一会。但秦霜野已经习惯了,这些对于她而言还不算是刺鼻。啪嗒啪嗒,电灯挣扎了一会终于不负众望地亮起来,尽管还是很昏暗,但聊胜于无。一个被马克笔画着三角形的大纸箱被堆放在角落里,秦霜野随意地瞥了一眼桌上林林总总的吸毒工具,而后举步朝那个大箱子走去,不过里面并不是被怼了冰糖的冰毒,而是一些小孩子的玩具和旧衣服,伸手翻了几下,翻出一本被撕了好多页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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