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哼了声不愿意搭理他。
他沉默片刻,揉了揉之前他把她按在桌子上时,她腰间被桌子边缘磨出来的血痕,“疼不疼?”
“我不喜欢这样。”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她的怒火又冲上头,她转身狠狠踢了他一脚,“再敢这样就把这玩意儿给你切掉!切掉!”
索斯亚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
他又抱紧了她,紧得她肋骨有些疼。她想说松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切茜娅由着他抱了会儿,叹息道:“你得向我保证,你不会再杀人了。”
他一脸无辜。
她不得不说得更直白一些:“这阻止不了我跟人结婚的。”
他以为他每次的谋杀计划都做得天衣无缝吗?
她最初发现他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无害时,以为他对她很好只是为了复仇,为此难受了好一阵子。
但她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指责他什么。毕竟苏尔塔人是因为在战场上输给了格罗人才会沦为奴隶,而他的父母也因为那场战争而亡。格罗人的军队将领还是她姐姐和她叔叔——这么一想,她更没有立场问他什么了。
但她不能不搞清楚,不能在自己身边留下一个祸端。
于是她想办法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结果他说:“推崇弱肉强食的人在这一法则下丧命,难道不是死得其所吗?也许我母亲有些冤屈,毕竟她不能亲自上战场,是因同族男人的无能而亡。你说,我该恨谁呢?”
切茜娅觉得他有点点疯,明明他们看的都是一样的书,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逻辑如此清奇,总觉得她迟早会被他的歪理带进沟里去。
他又问她:“有没有想过,倘若那场战争是苏尔塔人获胜,今日你会在何处?”
她肯定会自杀的。
“所以,你看,现在这种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看透了她的所想。
“最好?因为我吗?”
“你是我活着的意义。”
他的感情能灼烧到她。
不过切茜娅试想了一下,如果说人生的意义之类的东西,她的意义所在应该是她姐姐吧。
被她直接拆穿的索斯亚看起来有些惊讶。
“你把我当傻子吗?”切茜娅盯着他的眼睛看。
“我们逃走吧。”
切茜娅闭上眼睛一头栽到他怀里,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什么也没听到。
不可能的。
她走了她姐姐怎么办?她只有她。格罗人的军队征服了他们已知的所有世界,而另一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格罗的两个执政官必然只能留得其一。
而她姐姐的归处又在何方?
她们的叔叔从不吝啬于培养她们,因为他知晓她们始终只能依附于他,她们始终无法争夺他的权力,她们不能独立拥有家族的姓氏,甚至不能独立拥有财产。
“像男人一样英勇无畏”——这是她的姐姐所能得到的最大的赞誉了。
女性的身份在她们和真正的权力之间坠下无法跨越的沟壑。
何其无辜,又何其悲哀。
切茜娅至今方知,为什么年幼时她向姐姐询问她何时归来,她姐姐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如果可以,我希望战争永不结束。”
当她归来之际,便是她卸甲之时。当战争结束,他人或因战功勋章而白袍加身,而她却必然饮下诸神赋予她的苦果——元老院的殿堂容不下女性的身影,权力的宝石从来不与女性。她要么穿上修女的黑衣终身侍奉神明,要么穿上白纱在鲜花中步入牢笼。
她的士兵无一不敬仰她,然而所有的士兵都是男性。有多少男人愿意为了她冲向自古以来的教条、法律和制度,为了从未有过的空想而赴死?为了她而争取女性可以合法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权力?又有多少女人会愿意她们的丈夫为了她再次投身战争?
他们因她非凡的能力而将她推上高台,因他们知晓她的性别终将致使她泯灭于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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