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我把她送回来的。刚跟她分手。&rdo;
木山拓三用鼻子&ldo;哼&rdo;了一声:&ldo;原来如此,你们果然又在一起了!&rdo;
菊池刑警瞪着大眼睛,一会儿看看木山,一会儿看看吉敷竹史。
&ldo;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就把她藏起来了,对吧?最近刑警怎么也变成这样了?&rdo;
&ldo;您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那是您的自由,我也不想辩解。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要说的就这些。您走以后,您太太把电话打到&lso;麋鹿&rso;,要我把她送回盛冈。&rdo;
&ldo;刑警先生,我走以后,你又回到旅馆去,慢慢歇着去了?&rdo;木山拓三冷笑着说。
&ldo;没有。我回到停车场,刚要开车走,旅馆里的人跑出来对我说,有我的电话。我接了以后,才知道是您太太打来的,她要我送她回盛冈,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讨厌被你说三道四的。但是,我回盛冈的路上,偶然碰上她在公共汽车站等车,就顺便把她带回来了。&rdo;
&ldo;你回到停车场的那一瞬间,偶然接到了她的电话;而你回盛冈的路上,又偶然碰到她在等车,你的偶然也太多了吧?&rdo;木山拓三语带讽刺地冷笑着说。
&ldo;事实就是如此,我也没办法。照您这么说,我把她扔在八幡平不管就对了?我把她给带回来了,不管怎么说,您太太她现在就在盛冈。&rdo;
听吉敷竹史这样说,木山拓三安静下来,似乎在想什么问题。是在想能把老婆等回来吗,还是在想其他事情?终于,木山拓三冷笑一声,说话了:&ldo;所以,我应该向你表示感谢啊,是这个意思吧,刑警先生?&rdo;
吉敷竹史觉得,冷笑是这个男人永远都改不掉的臭毛病。
&ldo;不是这个意思,但是……&rdo;
&ldo;刑警先生,你什么都没弄明白,一件事都没弄明白!&rdo;
&ldo;一件事都没弄明白?&rdo;
&ldo;是的,一件事都没弄明白!我已经请盛冈警察署发了寻人启事,即使你说我老婆已经回到了盛冈,我也不会撤销那个寻人启事的。我要回家看看,要是她在家,我就撤销。&rdo;
&ldo;这是您的自由。这件事,跟我一件事都没弄明白之间,有什么关联吗?&rdo;
&ldo;当然有关系了!这正是我这么担心我老婆的理由。刑警先生,你的推测完全错了!你在我面前如此强硬,这是为什么?因为你怀疑我,是吧?你怀疑我跟小渊泽茂和岩田富美子的死有关,是吧?&rdo;
&ldo;正是!&rdo;吉敷竹史理直气壮地说。
&ldo;请你不要再错下去了!我是受害者,我儿子在学校里被人欺负,自杀了!你别弄销了,我可是一个老实善良的市民哟!&rdo;
&ldo;哦?是吗?不过,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嫌疑犯都这么说。&rdo;吉數竹史不无讽刺地回精了一句。
&ldo;吉數先生……你是叫吉敷竹史吧?你是一个优秀的刑警,对吧?但是,这次你弄错了,你大错特错了!在铸成大错,给你自己留下更大的耻辱之前,赶紧刹车,赶紧修正轨道吧!&rdo;
吉敷竹史沉默了,呆呆地站着。盛冈警察署的大厅里,吉敷竹史、木山拓三、菊池刑警这三个人,全都默默地站在那里。繁忙的人们在他们身边来来往往地走过。
&ldo;刑警先生,我有话要和你说。我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既然在这儿碰上了,你就给我点儿时间,可以吗?&rdo;
&ldo;没有什么不可以的。&rdo;吉敷竹史不冷不热地说。
&ldo;就站在这儿说吗?&rdo;
这时候菊池说话了,他那明快的声音,跟木山拓三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ldo;咱们到旁边的咖啡馆去吧,刚才我们正准备去那边呢。&rdo;
&ldo;不行,这不是在咖啡馆里说的话!&rdo;木山拓三说。
没办法,两个刑警带着木山,又回到了刑警队的办公室里。
03
他们刚在刑警队办公室一角坐下来,木山拓三就开始用他那阴沉的声音说话了。
&ldo;我说刑警先生您一件事都没弄明白,不是随便说说的。就说我儿子那个笔记本吧,你特别重视笔记本里边,我儿子半开玩笑地写的那个杀死班主任老师,和欺负他的那个学生的所谓杀人计划,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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