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拥挤的人群将我与李小允紧紧地挤在了一起,但彼此的沉默中两个人的心却已经分开。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数次想和李小允搭话,可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许久才问了一句&ldo;吃早饭了吗?&rdo;而李小允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回应,最后将这种冷漠维持到我们一起走进公司。
我终于拉住了李小允,她冰冷地看着我问道:&ldo;干嘛?&rdo;
以我对女人的了解,这种冰冷正是心死前的征兆,于是沉默了许久才说道:&ldo;今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觉得我们该聊聊。&rdo;
&ldo;好啊,我也觉得我们该聊聊。&rdo;李小允说完挣脱了我抓住她的手,随即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茫然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向总监办公室走去,而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带着歉意递交辞职信。
……
尽管周总监极力挽留,但我去意已决,最后还是在无奈中批了我的辞职申请,因为我的手中还有几个正在跟进的项目,所以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完成工作交接,而这一周,将是我留在徐州最后的日子。
中午吃饭时分,我和李小允在公司楼下的一间餐厅小包厢里相对而坐。
气氛如意料中般沉闷和压抑,我因为愧对李小允迟迟没有说话,终于李小允开口问道:&ldo;你早上已经把辞职信交给周总监了吗?&rdo;
&ldo;嗯。&rdo;
&ldo;多久完成工作交接?&rdo;李小允好似极力保持着平静问道。
我低声回答,道:&ldo;一个星期左右吧。&rdo;
李小允表情变的痛苦,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哭泣着说道:&ldo;昭阳,你的心真的是铁做的吗?只是从昨天到今天,你就否定了一切,把我推进深渊,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又考虑过我家人的感受吗?……他们可是把自己女儿的终身托付给你的呀……!&rdo;
我低头沉默,心中充满着歉疚感,可此时除了改变结果,任何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
李小允用憎恨的目光看着我,于是我更加的惶恐和歉疚,许久才低声说道:&ldo;如果你愿意等,我可以回徐州的。&rdo;
&ldo;回徐州?……如果是个男人,或许我愿意等,一年半载也没什么,毕竟我才25岁,等得起,可你偏偏是为了一个女人,你让我要以怎样的心态去等?&rdo;李小允在哭泣中质问,道。
&ldo;我和她真的只是朋友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rdo;我辩解,道。
&ldo;是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和她没有发生过一点什么……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为什么她不找别人,偏偏找你昭阳,而你情愿抛家,抛弃自己的未婚妻也要帮她,这还能是普通的男女关系吗?……你说呀!&rdo;
面对李小允的质问,我百口莫辩,虽然我和乐瑶没有男女之情,可确实在人生中最颓废的一段时间和她上过床,这样的关系,能说纯洁吗?
我的沉默让李小允更加的愤怒,在愤怒中,我看到了她心死的表情,随之从手提包里拿出了我们前些日子一起去买的订婚钻戒,放在我的面前说道:&ldo;昭阳,我们分手吧,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rdo;
我看着李小允,她的嘴唇在微颤,我也是,可终究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因为太徒劳。
&ldo;这个戒指你留着吧……&rdo;
李小允不屑地笑道:&ldo;怎么,是觉得过意不去吗?……昭阳,买戒指的钱是你爸妈的,现在我们分手了,你可没权利把戒指送给我。&rdo;
我心中一阵刺痛,我听得懂李小允的言外之意,也想起了自己刚回徐州时的狼狈,是李小允解救了我的狼狈,或许离开了徐州,我又会回到曾经一无是处的日子。
&ldo;对不起。&rdo;我终于对李小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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