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对那个村民道了谢,顺便站到他的身边,随意地问他和周围的人。
&ldo;你们都看到孔庆平回家了啊?&rdo;
村民们纷纷摇头。
&ldo;没人看到他回来。&rdo;
&ldo;这小子早就没影儿了,很少跟他爹来往,我两三年没见他落家。&rdo;
&ldo;鬼戳戳的,可能是晓得命不长了,这才回来死在自家屋头……&rdo;
没人见他回来,这跟之前他们了解的情况一样。
但进村的路就那一条,他怎么回来的?
偷偷摸摸?也可能。
向晚分析着,想了想,又问:&ldo;孔家父子俩的关系好吗?&rdo;
村民:&ldo;好什么好?父子俩见面就吵,一言不合就动手,打起来儿子不是儿子,老子不是老子,乌烟瘴气……&rdo;
向晚:&ldo;那这两天有人听到他们父子争吵吗?&rdo;
村民摇头,全都表示没有听见。
&ldo;要不是老孔买酒说起,我们都不知道……&rdo;
向晚:&ldo;儿子盗窃杀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为什么要大肆宣扬,好奇怪!&rdo;
村民叹口气:&ldo;没什么奇怪的。见怪不怪了。这小子从小就偷鸡摸狗不学好,要不是看他奶奶的面儿,早就被人揍死了……老孔逢人就说,他这辈子就是被他这个儿子给毁的……&rdo;
&ldo;这话其实也不假,当年老孔坐牢,不就是因为那小子偷了人家的东西,老孔才跟人动手,然后伤了人,蹲了那么多年吗?&rdo;
向晚皱了皱眉头,又与村民们闲聊一会,回屋。
这个时候,现场勘查快结束了。
门口散落着一些零食,还有盒装的牛奶,牛奶盒上沾着血迹,技术队的同事在一件件往物证袋里放,并细心地贴上标签……
孔庆平的尸体也已经挪入了尸袋,只有地上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
大家都在忙碌,尽管向晚有很多疑惑,依旧没有问,只能站边上做旁观者。
……
离开孔家村,已是半夜十二点。
孔光明被带上警车时,还在拼着老命地呜咽哭泣。
&ldo;放了我儿子吧……求求你们了……警察同志……放过我儿子吧……都是我的错啊!&rdo;
唐元初已经告诉过他,他儿子死了。
可孔光明不知是当真醉得不省人事,还是刻意回避事实,根本不听警察说什么,来来去去只重复那一句话。
&ldo;养不教,父之过……我要代我儿坐牢……&rdo;
……
警车在前面,警笛声声。
向晚跟白慕川坐在来时的汽车里。
静默一会,她侧过头,看见白慕川冷漠的脸,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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