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蔡婳,用最简单的白玉穿了一支兰花簪,简洁而有意境,十分风雅。“还是蔡婳姐姐厉害。”娴月拿着那簪子对着光看,称赞道:“到底是会画墨兰图的人。”蔡婳笑着谦道:“哪里。”“怎么凌霜不来一起玩呢……”她问娴月道。“她会玩这个?”娴月嫌弃道:“她才好一点,就溜出去了,说是要活动筋骨,说‘十来天不动,功夫都要扔下了’,倒像是什么大将军似的,要日常操练,弓马娴熟。”蔡婳也忍不住笑了。“她是不爱这些……”“她就是懒得弄,你没看她自己那衣服,那头发,手上也全是茧子,还不让我给她修掉,真是,野人似的。”娴月抱怨着,见蔡婳顺手摆弄着簪子,知道她这些天心情都不好,自己也铺垫了半天了,于是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那边怎么样了?”“什么那边?”蔡婳不解。“送烟云罗的那边。”娴月笑道。蔡婳只垂着眼睛玩她的簪子。凌霜和娴月亲密,基本没有话会瞒着她,当初还拿贺云章和赵擎作比,蔡婳心中是清楚的,也知道娴月是想帮自己出主意,是一团好意。“没有怎么样,”她淡淡道:“赵大人公务繁忙,又是长辈,怎么会把我一点小小的细语放在心里,估计早就抛之脑后了。”娴月听这声气,就知道蔡婳对赵擎不寻常。当初荀文绮带着些女孩子挤兑蔡婳,说穷酸气,不知怎么流传到姚文龙那帮浪荡王孙那里去了,还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传回来,荀文绮那笨蛋还跟男人鹦鹉学舌了回来,当着蔡婳的面说“真正的王孙谁愿意和穷酸破落户结亲,他们都说要躲某些人远点呢”。当时蔡婳也只是神色淡淡,丝毫没有受影响。反正总是这样,不在乎的人,再恶声恶气也是耳边风。在乎的人,稍微消息回来得晚点,就能气得一晚上睡不着。娴月如何不知道,宽慰她道:“听说听宣处最近忙得很,都在预备春汛的事,公文都从捕雀处代交,睡都睡在听宣处呢。等忙过这一阵,也许就好了。”“也许吧。”蔡婳只是云淡风轻地道,在手里把那支兰花簪子捏了又捏。娴月看着,都在心里骂起赵擎来。怪不得鳏夫一当十多年呢,这样沉迷公事,谁会看得上他。她骂归骂,其实还是上心的,蔡婳已经是自己人了,帮自家人,还是得出力才行。下午她就去了老地方,东渡口还是老样子,只是两岸的春草更茂盛了,转为暗绿色,远处青山迢迢,看着远山和春水,等一下午也不觉得烦闷。但探花郎可不会让她等一下午。捕雀处匆匆赶到,照例是清空了大半个码头,贺大人下午还有公事,穿红,锦袍上遍绣翎羽,葳蕤璀璨,是要去面圣的样子。下面是皂黑色裤子,胡靴,佩刀,利落得很,仍然是骑马过来,见了娴月,先微微一笑。娴月并不说话,端坐在马车中,知道他会先开口,娇纵得很。“伤口怎么样了?”他问娴月。其实只能无奈笑了。“也就那一次,最近都没有什么危险的公事了。”他跟娴月解释。娴月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买账,瞟了一眼他身上穿着,见这样神气漂亮,知道是要面圣,道:“贺大人倒是挺忙的。”贺云章在她面前,向来是好声好气地,道:“晚上要进宫一趟,不过不会留宿宫中的。”娴月挤兑了几句贺大人,这才办起正事来,道:“对了,听宣处最近很忙吗?”“主要是春汛的事。”贺云章对她向来坦诚:“听宣处的黄老上个月告老还乡了,赵擎现在独挑大梁,这两年会忙一点,等新人长起来就好了。”听听,一副干大事的样子,动辄用年算,哪知道对于女孩子来说,一年的花信宴就决定了命运,哪还等得上几年?听起来赵擎像是又要升了,也难怪蔡婳那样凄楚,齐大非偶,送一匹烟云罗又如何,赵擎如今如日中天,填房都有的是人排队,她这样的家世,身边没一个可用的人,连送礼的小厮都要问别人借,内心怎么能不凄苦呢?娴月有心替她包揽了这事,卿云整日说什么与人为善,什么马车前面救小孩的道理,放在眼前的事反而看不见了,真是亲疏不分。蔡婳和赵擎的事,贺云章也略有耳闻,那句诗的谜题,赵擎显然是解出来了。但他从来懒得管闲事,见娴月上心,才道:“是为那句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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