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已经长大了,有了让自己过得好的能力,不用再被保护和照顾。&rdo;
老先生说:&ldo;这一点当然毋庸置疑。&rdo;
他话说得慢,在面前的年轻人眼里看到一模一样的小骄傲,不由笑出来,轻轻摇了摇头。
&ldo;我听说,霜梅送你那辆车坏了。&rdo;
老先生轻声问:&ldo;怎么弄坏的?&rdo;
明炽回过神,垂下视线,认真想了想。
他其实已经想不起这件事,但联系起前因后果,加上手机里存的那些图片,大概也能猜得出:&ldo;我没保护好它。&rdo;
&ldo;应该是我保护它的。&rdo;明炽说,&ldo;我‐‐&rdo;
老先生缓缓摇头:&ldo;没有什么比人更要紧。&rdo;
&ldo;霜梅当初其实还给你留了一辆车。&rdo;老先生说,&ldo;你知道的,当时就是托我们订的车,一起订了两辆,就是为了防备这种事。&rdo;
明炽怔了怔。
他认真看着老先生,手指慢慢屈起来,攥了下,然后抿起嘴角摇头:&ldo;应该不会。&rdo;
姨姨不会给他特地去留第二辆车。
因为如果没有意外,他绝不会让第一辆车坏掉。
至于后来发生的那些意外,实在来得太叫人全无防备、不可预料,即使是姨姨也不可能在当初就想得到。
&ldo;是叔叔当初还订了一辆?&rdo;明炽想了想,立刻猜出是怎么回事,&ldo;爷爷,请问‐‐&rdo;
他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但那辆车是限量款,大多出厂就被买去收藏,后来就再没有复刻过,即使是加价也很难再买到。
&ldo;请问……叔叔常开它吗?&rdo;
明炽深吸了口气,他从没向人提过这种要求,现在几乎有些局促:&ldo;我‐‐&rdo;
老先生静看了他一阵,见他依然说不出这句话,叹了口气。
老先生招了招手,示意明炽走到露台前来。
&ldo;上次那套设计的灵感来源,是你那幅《落日》,应当给你分红或是报酬。&rdo;
老先生主动提起这件事,又温声问:&ldo;想要什么?&rdo;
明炽怔了下,摇头:&ldo;爷爷是我的老师。&rdo;
&ldo;什么都不要。&rdo;
老先生点了下头,握住他的手腕:&ldo;编出来的安慰,一眼就能看穿。&rdo;
&ldo;想自己掏钱买那辆车,但也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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