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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我一看自己身上确实也没有伤了，绷带也拆了，只好举起拇指：&ldo;伤这了。&rdo;

大中一下就火了：&ldo;伤个指头你请一天病假！&rdo;

我连忙捂胸口：&ldo;还有内伤。&rdo;

大中挥挥手：&ldo;行了行了，别装了，这次就饶过你，扣个奖金就算了。幸好看起来没惹什么事，不然就麻烦就了。&rdo;

都扣奖金了还说什么饶过我，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问：&ldo;要是惹事了有什么麻烦。&rdo;

&ldo;我们没麻烦，有麻烦的是你。&rdo;大中说：&ldo;你要惹事了，就是没编制，临时工，立即开除下岗！&rdo;

我大吃一惊：&ldo;这么狠！&rdo;

&ldo;别担心，&rdo;大中说，&ldo;只要你没惹事，我们就能罩着你。&rdo;

没惹事需要你罩吗？

大中走了以后，二胖走到我跟前，说：&ldo;我还以为这工作是铁饭碗呢，原来不是。&rdo;

我说：&ldo;现在哪有什么铁饭碗，现在工作那么难找，有稳定工作就不错了。&rdo;

二胖说：&ldo;其实工作也没那么难找，我一毕业就找到了份金融业的工作。&rdo;

我马上就震惊了，金融多高端啊，二胖二了吧唧的，还是个学幼师的，又没什么后台，竟然能找到金融的工作，我问：&ldo;你确定是金融业？&rdo;

&ldo;当然了，我做股票经理的。&rdo;二胖说，&ldo;特简单。&rdo;

我更震惊了，多少老股民都曾经亏没了内裤，二胖还说简单，难道是我原来小看他了？

我问：&ldo;你做什么说来听听。&rdo;

二胖说：&ldo;我们有一个号码薄，上面有好多电话，我们就打电话，说自己有一只股票的内幕消息，知道那只股票是涨还是跌。我们一天打一百个电话，和50个人说涨，50个人说跌，如果股票涨了，我们第二天就再给说涨的那50个人打电话，给其中25个说涨，25个说跌。第三天再给猜对的那25个人打电话，一半说涨，一半说跌。据说这次再对的话，那些人就相信我们了，就会给我们钱。&rdo;

你这是诈骗你知道吗？我说：&ldo;那你赚到钱了吗？&rdo;

二胖说：&ldo;没，我还没来得及等到第三天，公司就倒了。&rdo;

我问：&ldo;老板被抓了？&rdo;

二胖摇头：&ldo;老板说经济不景气，这行不好做，他正好收到了一个offer，要去新公司上班了。&rdo;

你老板那是洗白从良了。

连骗子头目都递简历找工作了，你还和我说工作好找。

我正要批评他，忽然又觉得有人看我，连忙转头一看，身后除了几个同事，再没别人了。

我心想这应该是我的错觉，碰到了那么离奇的事情变得太敏感了，没想到到了晚上巡逻的时候，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其实晚上我和二胖对于很多小摊贩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摆摊卖零碎物品和衣服的，只管那些买吃的了。其实刚开始我们是一视同仁地放过，还尤其喜欢卖吃的小贩，结果后来有一次，我们逛着逛着饿了，买了点小摊上的酱肉炸翅和烤串吃，那几十块钱的肉吃下去，两个人都泄了整整一天，二胖泄到脱水，脸都快变锥子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肉都是僵尸肉，那肉年纪比我们还大，是小摊贩集体批发来的，就堆在郊区的破房子里，堆了满地，放菜的房子进去熏死个人，除了没有地窖的阴凉保鲜，其余和地窖没什么区别，地方潮，有些都长毛烂掉了，人家拿水洗一洗，拿刀切一切，加工完了以后就和新的一样，相比之下能看出来新鲜度的蔬菜倒还好，顶多就是放得地方脏又懒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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