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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对，这就是没有规律的随机复制。&rdo;叶宵点头，&ldo;这栋楼应该也是，随机复制的现实世界里的某一栋建筑物，什么配套设施都没有。&rdo;

凌辰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只是叫醒了江灿灿，开着车，谨慎地停在了建筑物的大门前。

江灿灿已经睡醒了，他提着k57，嘴里咬着一管营养剂，先一步上前，扒开附着在斑驳外墙上的爬山虎，露出了印着字的金属牌。

&ldo;737……生物科技研究所?&rdo;江灿灿退回去报告发现，&ldo;看金属牌上的字，这鬼地方建成的时间应该是在二十四年前，也就是现实世界的环境开始恶化的时候。&ldo;

他拍了拍自己有些长了的板寸，&ldo;不过，737是研究所的编号吗?灿爷我每次看见这些废弃的生物研究所就头疼，天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do;

江木视线从显示器上移过来看他一眼，&ldo;不要乱立flag，会打脸。&rdo;

江灿灿迅速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说话了。

江木望向凌辰，&ldo;扫描了整栋建筑，地面三层，地下还有三层。三楼是住宿区和食堂，二楼是标本陈列室以及档案馆，一楼什么都没有。研究所的主要设施都集中在地下。负一层和负二层是实验室，负三层是能源供应设备和地下管道。&rdo;

凌辰问：&ldo;放置探测器的坐标点在具体位置?&rdo;

江木：&ldo;负三层中间位置。&rdo;

&ldo;好。&rdo;凌辰很快做决定，&ldo;先到二楼去看看这个研究所主要研究的是什么，再下到地下，向目标地点靠拢。不要跟丢了。&rdo;

四个人踏上台阶，江灿灿走在最前面开路，对着上了锁的黑色大门直接就是一脚，&ldo;砰&rdo;的一声，成功暴力开门。

供电系统已经损坏，里面黑漆漆一片，空气里满是陈旧的气味。四个人手里一人拿了一支手电筒，一楼光线很差，电筒的光扫过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江灿灿照着江木的指挥找到楼梯，往二楼走。

&ldo;是灿爷我的错觉?怎么觉得这么冷呢?而且这研究所是不是被抢劫过，你们看，楼梯转角的盆栽花盆都碎了，还有墙壁上，明显溅上去的是血。&rdo;他晃了晃手里的电筒，&ldo;总有种自己穿梭在灵异现场的感觉!&rdo;

凌辰右手提着槍，问叶宵，&ldo;害怕吗?&rdo;

叶宵摇头，&ldo;不怕。&rdo;

凌辰笑了，又问，&ldo;那我们叶宵怕鬼吗?&rdo;

叶宵还是摇头，认真回答，&ldo;比起鬼，我更怕人。&rdo;

撸了两把他的头发，凌辰没有再问下去，顺手捏了捏他皮肤细腻的后颈，&ldo;我在，什么都不用怕。&rdo;

顺利到达二楼，找到档案室，江灿灿两下开了门，积灰从门框上抖下来，落了他一身。

大致观察了里面的布置，成排的木质书架上全是已经泛黄了的纸质书，椭圆形的长桌上面摆着近十台电脑，桌子边上立着一个高到天花板的玻璃柜，里面是装订好的文件，目测有上百份，全都泛了黄。

谨慎起见，凌辰摸手套出来戴上，见叶宵盯着自己的手看，就问他，&ldo;你也想戴?回去找一双给你。&rdo;

叶宵摇摇头，&ldo;你戴好看。&rdo;看见手套，他只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凌辰时的情景。

打开玻璃柜，凌辰翻了两页就皱了眉，&ldo;这研究所是做基因研究的。&rdo;

江灿灿低骂了一声&ldo;草&rdo;。

二十几年前，人类的生存圈被不断压缩，自然灾害频繁到三天一场小灾五天一场大害。当时有人提出，为了适应变化的自然环境，人类也应该改变。追本溯源，就是要改变人的基因。

生死存亡总会让人选择性遗忘法律伦理，那时，无数生物研究所纷纷出现，开始大规模地用人类和动物来做基因实验，近乎疯狂。这一现象，在官方记载中，被称为&ldo;基因改良运动&rdo;。

但折腾了近十年，除了各种失败品，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研究结果。

江灿灿以前跟着凌辰出任务，也捣毁过一个非法研究所，记忆非常不美好，现在是一听&ldo;基因研究&rdo;四个字就起鸡皮疙瘩，&ldo;辰哥，这鬼地方是研究什么方向的?&rdo;

&ldo;基因融合与改良。&rdo;凌辰一目十行，看得很快，总结道，&ldo;就是将动物的基因和人类的相融合，让人类拥有部分动物的特性，以提高环境适应能力。&rdo;他盯着档案里夹着的照片，眼神也沉了下去。

叶宵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照片上是个趴在地上的男孩儿，竖瞳，身上覆盖着皮毛，尾椎骨下方还有一根细长的尾巴，但可能是生理特征并没有融合好，骨骼显得非常畸形。

照片的背面画了一把叉，写着&ldo;废弃&rdo;两个字。

凌辰伸手把叶宵的脑袋压进自己怀里，&ldo;乖了，不看，污染眼睛。&rdo;

叶宵没挣扎，让不看就不看了。

又翻了几份文件，几个人心里都有了数，开始往楼下走。

江灿灿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小可怜一样抓着江木的衣袖，东望西望，又凑近了小心翼翼问自家弟弟，&ldo;小木啊，你说那些基因融合的东西……还在这个研究所里吗?&rdo;

江木：&ldo;不知道。&rdo;感觉衣袖被拉得死紧，他也没说什么，任由江灿灿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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