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第2页_与子偕行表现了什么(寒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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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全知道康有才是跟着顾少都督来的，很是欣喜，可惜他现在身份特殊，暂时不能跟康有才进大都督府，去给顾远东请安。

&ldo;原来你一直在蜂麻堂做事。&rdo;康有才低声感叹。两人远远地落在后面，看见前面的轿子已经到了大都督府门口的空地上。

方全苦笑：&ldo;本来是卧底，现在没了主子，我就弄假成真，脱身不得。&rdo;言毕，想起一事，低声道：&ldo;蜂麻堂所图不小。辉城府里几个暗地的烟馆，都是他们开的。&rdo;

康有才点头，他昨晚和顾远东谈了很久，也都认为若是辉城府有黑道在暗地里贩卖烟土，一定跟蜂麻堂脱不了干系。如今方全的话，不过是佐证而已。

&ldo;你先回去。我去跟少都督回个话，看他有什么打算。‐‐既然我们遇到了，就不会坐视不管，继续让你在这个泥坑待下去。&rdo;康有才安慰方全，目送他远去。

康有才一个人出去，却带了个婆子进来，大都督府的下人虽然侧目，可是康有才拿出了那婆子的卖身契，说是给少都督买的奴婢，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带着她来到了顾家住的客院里面。

顾远东这天一大早起来，就带着齐意欣和蒙顶出去了，在外面逛了一圈，买了些布匹绸缎和首饰回来。

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的夏家管事回来之后，照例去夏扶民那里回报。

听见管事的回话，夏扶民点头道：&ldo;做得不错，下去领赏去吧。&rdo;自己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暂且将对顾远东的疑心放下，到后面的院子去了。

夏大公子正在吃药，一脸病恹恹的样子，看见夏扶民进来，不过起身行了个礼，就又躺回长榻之上。

夏扶民在大公子的屋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吩咐屋里的奴婢：&ldo;好生服侍大少爷。&rdo;便转身走了。

夏大公子闭眼躺在长榻上，轻哼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夏扶民又走到夏大奶奶的院子里，却发现屋里没人，叫了婆子过来问：&ldo;大奶去哪里了？&rdo;

那婆子恭恭敬敬地道：&ldo;大奶去后花园散心去了。&rdo;

夏扶民想了想，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叫了幕僚过来说话。幕僚们说起李家巷的大火，夏扶民忍不住怒道：&ldo;死得活该‐‐怎么不把那女人也烧死算了？我妹妹兰锦熬了多少年，居然还比不上他李家一个庶女姓沈的别欺人太甚&rdo;居然一点都不想去调查李家巷大火的事宜。

辉城府的民事，自有辉城官衙去管，夏扶民不想插手的时候，当然借口多多。幕僚们就把话岔开了，说起三日后的寿筵。

康有才这边带着刘妈等了一会儿，才等到顾远东有空见他。

顾远东静静地听着康有才把今天的始末说了一遍，沉吟道：&ldo;对方果然够心狠手辣，居然让这么多人一起陪葬。&rdo;

康有才端了茶碗，大大地喝了一口，才道：&ldo;我本来以为那李家巷的老李家，真的是东阳城李家的远亲。今天见了刘妈，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不过是东阳城李家拿银子养的一个瘦马窝子而已。&rdo;

顾远东看着那些卖身契和几张照片，笑了笑，道：&ldo;李家也算是深谋远虑了。只是为何还要留下卖身契和照片？&rdo;

康有才笑道：&ldo;刘妈便是那里的小头目，她告诉我，李家本来准备这些女人，是为了在别的人家做耳目的，自然需要卖身契和照片来辖制她们。不然她们攀了高枝，随时可以反水，将李家给卖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rdo;

&ldo;这样说来，他们事先也没有想过可以攀到沈大总统的填房那样高的位置，不然的话，他们大可以计划得更加周密一些。&rdo;顾远东将李云素的照片挑了出来，对着光细看。照片很清楚，虽然那时候李云素打扮得土气，可是样貌是一模一样的。卖身契上，她的大拇指印也清晰可见。

康有才走过来，给顾远东指点那些照片，低声道：&ldo;以李家的地位，确实还不够资格。不过他们这一次，对船坞志在必得，所以甘冒奇险，也要放手一搏。&rdo;

顾远东嗤笑，将照片和卖身契都扔给康有才，&ldo;赶紧去翻拍下来，多多存底。到时候，我要让他们毁之不尽，源源而来&rdo;

康有才笑着将卖身契和照片都收了起来，又道：&ldo;今儿我还见了一个人，少都督若是有意，可以拨冗一见。他或许可以帮着少都督调查一下那些烟土的下落。&rdo;

&ldo;是谁？&rdo;顾远东有些诧异，未免太巧了吧？

康有才赶紧解释：&ldo;少都督有所不知。江南以前是我们缇骑的重地，我们有很多兄弟分散在这里。只是我们彼此之间，也都不认识，所以现在都断了联系。自从……安郡王殉国，我们这些兄弟，就四分五裂了。&rdo;面上一片惨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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