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莫心荷在他无限深情的凝睇下苏醒。
「早安,小睡虫!」
「呃!?」莫心荷的睡眼一触及他含笑的深眸,睡意立即飞光光,取而代之的是困窘含羞的惊叫:「哎呀!不要脸,你怎么可以偷看人家睡觉!唉--」
双腿的酸麻同时造访了她的感觉神经,她反射性的低叫。
夏侯鹰早已起身,反被动为主动,柔情万千的将她抱进怀中,反过来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上,小心翼翼的替她按摩酸麻的双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别说傻话!」尽管像千万只蚂蚁在叮咬般的酸麻让她很不适,她还是不忘「声明」。「我只是做我高兴的事,干卿啥事,你何须道歉?」
夏侯鹰不禁浮现一抹浅笑。他非常喜欢她这一点,温柔体贴得令人想不多爱她一点都难。
他的笑对她而言似乎是最有效的特效药,酸麻的不适感早已卷铺盖逃之夭夭,她已经感觉不到那份不适,反而觉得被他摩享过的地方,温度正急遽上升。
渐渐的,酸麻的感觉真的全数褪尽,夏侯鹰的手并未离开她的双腿,而是移往脚踝处,捧住她曾经扭伤的右脚,一次又一次的轻吻,「脚伤全好了吗?」
「一个星期前就全好了。」莫心荷怯怯羞羞的说。他这个令她脸红却不讨厌的亲昵动作,不禁让她回想起她逃走扭伤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待她。
夏侯鹰不大放心的一次次地检视她的脚踝,重复数遍后才将她的脚轻轻放下,关心的焦点又转向另一处,「上次的鞭伤呢?」
幸赖绛月以身相护,莫心荷的鞭伤反而不及绛月严重,所以痊愈的速度也比较快,裸程在衣裳外的伤痕大都已淡化消失。但他担心的是衣服包?下的身躯是否仍有伤处未愈,偏碍于男女有别,不好亲手检视,只得改以口头询问。
「都好了,你别瞎操心。」话虽这么说,莫心荷却感到窝心极了。言及鞭伤,她反倒是很替绛月担心,他因为极力保护她之故,所受的伤远比她重多了,为此,她一直感到内疚不已,也曾三番两次询问过绛月哥哥,而他总是轻描淡写的说不打紧。但她还是不放心,又问了玄日哥哥,玄日也是一径摇头声称不碍事。她明白他们是不要她内疚,而且她和他们两人都一样不希望让夏侯鹰知道。所以,她在鹰的面前对自己和绛月的伤都只字未提,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在鹰那过分冷漠的面具下,潜藏着一颗比谁都善良而易感的心,只是他习惯以冷漠武装自己罢了。
「对不……」莫心荷用食指轻点住他开启的嘴,摇摇头,阻止他的歉意。夏侯鹰捧起她漾满了解与包容的容颜,以吻封住她娇艳欲滴的朱唇,吻着吻着,他抱起她,缓缓的移出屋外落英缤纷的庭园,在旭日洗礼下,继续他们狂飙的炽情
「今晚晚餐后,我决定去找义父好好谈谈,问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我真正的双亲究竟叫什么名字。」夏侯鹰沉稳的说出今早醒来后,躺在她怀里时所作的决定。
他愿意重新评估整个事件,莫心荷是很高兴,但也感到纳闷,「你不知道自己双亲的名字?」
夏侯鹰带着几分无奈眺望远方,「恶耗发生时,我还太小,又或许是惊吓过度忘掉了;不过义父答应我,只要找到仇家就会告诉我的。」在这之前,他对探问双亲的真实姓名并不积极,因为义父一向以知道了对他不利为由,严禁地过问,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不问了。直到昨夜从何培夫的口中听到杜子锋和纪访莲这两个名字时,他的心弦莫名的一震,才又激起了寻根之念。
「你觉得你的双亲可能和杜伯伯、杜伯母有关系是不是?」莫心荷读出他的心思。也难怪,看到义父昨夜的怪异表现,任谁都会这样联想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两个名字带给我莫大的震撼。」对别人吐露心事,对他而言绝对是生平头一遭,他因而显现出几分不自在和生温。
莫心荷因了解而热烈的棒住他的面庞,荣然浅笑。「既然你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好向你义父问个明白,我给你百分之一千的支持,加油!看我义父昨天的样子和少昂哥哥的态度,我猜想他们一定会去找杜伯伯和杜伯母,这件事一定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我保证。」她说完顺便眨眨眼当保证。
提及何少昂,夏侯鹰胸口又溢满醋酸,脸跟着垮下来,「妳很爱何少昂?」
他很不情愿的想起她是何少昂的未婚妻这个讨人厌的事实。
嘿,吃醋了!莫心荷、心里甜丝丝,顿时萌生一股捉弄他的坏心眼,语气天真又带着浓浓的暧昧,「如果我说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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