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我所了解到的胡宗南与军统特务的一部分情况。至于他和其他一些军统
头目如郑介民、唐纵等,我只看到他们之间一般的往来,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特殊关
系。
旧社会里的鸡鸣狗盗和侦缉人员
旧社会里,盗窃盛行,侦缉人员包庇窝藏,坐地分肥,其中黑幕罄竹难书。解
放前,我主要是搞军统特务工作,有一段时期以侦缉队队长的公开职业为掩护进行
活动,因此对其中门道略有所知。前几年,我在电车上遇到扒手掏我的腰包,当场
被我抓获。事后,友人笑道:&ot;这个扒手太没有眼色,居然扒到他老祖宗的头上来
了,真是小偷遇到了大偷。&ot;现就记忆所及,将旧社会中这些情况缕述于下。
许多人都知道,在旧社会里,强盗、小偷、扒手等等都有他们自己的秘密组织,
各有各的&ot;行规&ot;,各有各的暗语。据我所知,在抗日战争以前,专门干这些行当
的人,不但有组织,而且一般都能遵照执行,即所谓&ot;贼有贼伴,盗有盗伙&ot;。这
些行当,分帮分行,各有一套,各行其事。以上海为例,除了本地帮之外,还有苏
北帮(也叫江北帮)、安徽帮、浙江帮、广东帮等。每帮之中,又分为吃什么钱的,
如胆大不怕死的当强盗&ot;吃明钱&ot;,手脚灵活的&ot;吃洋火钱&ot;(当扒手),眼明腿
快的&ot;跑顶宫&ot;(专门趁电车、公共汽车刚开行时由车外抢人的帽子)和去火车上
&ot;跑轮子&ot;(偷行李货物)。
除了分帮分行,又分地段,不能随便侵入别人的地区去&ot;抢生意&ot;。如果不听
警告,轻则挨一顿打,重则有遭到砍去手脚等处罚的。至于为抢地盘,结伙械斗也
是常有的事。
当然也有少数为生活所迫铤而走险的人,他们既不落帮,也不在行。但这类人
是最容易失风的,不但侦缉人员要抓他,吃这行的人也会把他&ot;丢&ot;出来。
&ot;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精&ot;,这是过去盗贼们自己常说的口头语。那是说一
个初出茅庐的人,第一次是生手,被捉关在看守所或监狱以后,便可在这些地方找
到有本领的师傅,传授他一套&ot;本领&ot;。等到刑满释出后,他就成为一个熟手。万
一再次被捕人牢,他又可以得到进一步学习、研究&ot;技术&ot;的机会,再出去时便成
为精通此道的老手。有些人还可以收上几个徒弟,所以他们对于坐牢看成是加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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