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给我加点水。&rdo;
白慕川看他一眼。
反常。
他没有吭声,默默起身,默默为他茶杯里续了水。
热气袅袅升起,伴着茶香。
书房里突然添了一些宁静和温馨的氛围。
白振华似乎满意了,端着茶杯,慢慢啜一口再放下,&ldo;很难过?&rdo;
白慕川眯了眯眼,&ldo;你不难过?&rdo;
白振华一怔,点点头,&ldo;难过。可人这一辈子,早晚是要走到那一步的。奶奶走得很安详,对她自己,对子孙,这都是好事。&rdo;
冷静得可怕。
白慕川看着他,不置可否。
&ldo;你找你来,不会就为了讨论生命无常吧?&rdo;
白振华:&ldo;当然不。&rdo;
顿了顿,他目光直直刺过来,比刚严厉许多,像是一把利刃想要剖开白慕川的心脏,掏出他的真心话来,&ldo;说说你的事,到底怎么考虑的?&rdo;
白慕川一怔。
他以为白振华找他,是谈遗产。
那不是一笔小钱,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的失去。
从他们的角度,白慕川能理解,因此,他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来的,没有想到,白振华首先提的居然不是遗产,而是要找他秋后算账‐‐与向晚偷偷结婚的事。
&ldo;呵!&rdo;
白慕川略低头,笑得漫不经心。
&ldo;我想说的,你都看到了。我不知道你还想听什么?&rdo;
&ldo;川子,你太冲动。&rdo;白振华目光冷厉,&ldo;如果你不知道她是谁,那就算她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没有好的家境,与你门不当,户不对,我们也不会反对。但她是那个人的女儿,你怎么可以?&rdo;
向晚的档案,他也看过了?
白慕川冷笑反问:&ldo;怎么就不可以?&rdo;
&ldo;你怎么向你母亲交代?&rdo;白振华提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气,&ldo;她的父亲害死了你的母亲……&rdo;
&ldo;当年法律并没有认为他有罪。&rdo;白慕川慢条斯理地说着,双眼平视着白振华,&ldo;案子不是程为季办的吗?如果他真的害死了人,程为季自然会法办他,用得着在他过世多年后,让向晚来承担这一切?&rdo;
&ldo;程为季是你叫的?&rdo;
白振华被他气得够呛,&ldo;他是你爸。&rdo;
白慕川哦一声,&ldo;那你是谁?&rdo;
白振华:&ldo;我也是你爸!&rdo;
白慕川微微抿唇,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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