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灿看着渐渐恢复了常态的他,慢慢点了点头。
他走开了,她站在原地等。
客人在陆续走出来,她往角落里挪动了下,看着他们热热闹闹地说笑着离去,车子一辆一辆开过来又开走,到处都是人声、引擎声……她呆看着眼前的一切,动都不动。
&ldo;小灿,悦希呢?&rdo;忽然有人问道。
她转过脸去一看,是曾太。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人,袁桥和曾之远都在内,显然他们是出来送袁桥的。
她忙说:&ldo;悦希去开车了。&rdo;
&ldo;怎么你这就要走吗?&rdo;曾太过来,轻声问道。&ldo;还想你没这么快走,要跟你聊聊的。这一晚上都在照顾客人,没得空跟你说句话。&rdo;
她扶着欧阳灿的手臂,手心温暖极了。
欧阳灿抱歉地说:&ldo;对不起,伯母,本来应该跟您道别的……可是您看我这不争气的脚踝,刚刚在树下崴到,已经肿成这样了,实在没办法坚持。我本想悄悄走,不惊动你们,晚点让悦希跟你们讲的……&rdo;
&ldo;哟,真的,这么严重……我刚还以为你们怎么回事呢……&rdo;曾太本来声音低低的,一眼看到欧阳灿肿的老高的脚踝,调门就高了,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引了过来。
袁桥看了欧阳灿,说:&ldo;这必须得让医生处理一下了。我看还是直接去医院吧。&rdo;
&ldo;没关系的,只是崴一下,没伤筋动骨的……我回家自己会处理。家里都有药。&rdo;欧阳灿忙说。
&ldo;忘了你是医生。可是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轻视这些小毛病。&rdo;袁桥轻声说。她的司机开车过来,开了车门等她。她看了一眼,问:&ldo;要不我顺便送你一程吧。我车子宽敞,可以把腿架高一点。&rdo;
&ldo;还是不麻烦您了。悦希车子过来了。&rdo;欧阳灿忙说。
袁桥看看她,点了点头,说:&ldo;那好吧。我先走了。&rdo;
她回过身去,跟曾之远夫妇道了晚安才上车离去。
她的车子一走,曾悦希的车子才开上来。
曾太伸手扶了欧阳灿,说:&ldo;你这样走我真是不放心……真的没关系吗?&rdo;
&ldo;没关系的,我会处理的。&rdo;欧阳灿微笑道。
曾太看她笑的都勉强了,心知这会儿最好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于是她瞥了眼下车来接欧阳灿的曾悦希,扶着欧阳灿边走边轻声说:&ldo;让你这样走,太不合适了……改天我约你喝茶。&rdo;
欧阳灿微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此时曾悦希已经走了过来,将她接了过去,看她右脚已经不太敢着地,手臂撑住她身子,说:&ldo;一会儿送你去医院。&rdo;
&ldo;崴一下脚而已,没那么夸张。我父亲那里有特别配的膏药,敷一帖休息一晚准好。&rdo;欧阳灿说。
曾悦希再看看她的伤处,便没坚持。
&ldo;还是小心点好。要是觉得疼,就直接去医院,省得到家再折腾。&rdo;曾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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