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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表哥问：&ldo;你儿子的病又发作了？&rdo;

老李说：&ldo;是啊，唉！&rdo;这个李老从衣着打扮来看，就知道是个家庭条件很普通的人。在表哥家吃过晚饭，因为我的手机没有国际漫游，而表哥有两部手机，他就把其中一部交给我暂用，用来紧急联系。就这样，我开着表哥的车，载着老李来到罗勇市西北他的家。

这附近都是贫民住宅区，公寓又旧又破，楼下有水泥的蓄水池，一些年轻男女站在池边洗澡，男的只穿内裤，女的也只在身上围一条沙龙。

透过玻璃窗，看到这些洗澡的人，我感到很惊讶：&ldo;这些男人和女人居然在一块洗澡，我的天。&rdo;

老李苦笑：&ldo;有什么奇怪的，穷人没钱，家里没有淋浴，就只好这么洗了。&rdo;

&ldo;原来还有家里没淋浴的穷人……&rdo;我不由得感叹。

在一间旧公寓前停下车，上到五楼到了老李家，屋里很简陋，散发出浓浓的中药味，饭桌上摆了两盘剩菜。从卧室里隐约传出低闷的声音，好像有人被捂着嘴说话似的。一个中年女人从里屋走出来，满头都是汗，脸上除了眼泪，还糊着一大块膏药，连眼睛都是青肿的，看来中药味就是这么散出来的。看到我们进来，她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下意识将脸侧过去，不让人看到伤疤。

&ldo;田先生，这是我老婆。吴老板的表弟田先生来了，快倒水！&rdo;老李对老婆说，他老婆连忙倒水擦桌子。

老李不好意思地说：&ldo;在国外出劳务，为了多攒点钱，就租了最便宜的公寓，您别见笑。&rdo;我连忙表示没什么，随后直接切入正题，问老李家的孩子是个什么情况，现在人在哪里？老李一指里屋：&ldo;在卧室里，已经绑起来了。&rdo;

我很惊讶：&ldo;为什么要绑起来？&rdo;

老李直摇头，也不回答。我走到卧室打开门，床上绑着一个大概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被布条捆得像粽子，嘴也给堵上了。看到有人进来，小男孩滚来滚去，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鼻涕直流，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显得很可怜。

看到此景，我冲上去就要解开，老李连忙上来阻拦，我很愤怒：&ldo;你这是违法懂吗？身为父母，在虐待儿童吗？变态！&rdo;

老李大声说：&ldo;你不了解清楚原因，千万不能放开他，否则大家都要倒霉！&rdo;

我说：&ldo;怎么可能？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还能打死人？&rdo;

李妻站在房门口，呜呜地捂着嘴哭起来。老李说：&ldo;我老婆脸上的伤，就是他用锤子砸出来的。&rdo;

我大惊，老李把门带上又锁好，三个人坐在桌旁，老李不住地叹气：&ldo;我儿子叫小勇，这孩子从小就很乖，可从一个多月前开始，他突然开始不正常。先是晚上说梦话，内容很奇怪，都是一些&lso;为什么偏偏是今天&rso;&lso;你撞我，我也要撞你&rso;之类的话，不明白什么意思。再过几天，小勇就开始梦游，有时候早上起来，看到他站在床前，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夫妻俩，你一叫他，他还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李妻边抹眼泪，边接过话头：&ldo;这还不算，以后就越来越严重。有时吃着饭，小勇会忽然学大人的声音说话，还是女人的，会冒出一句什么&lso;你看我漂亮吗，亲爱的&rso;，&lso;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rso;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来。我们越来越觉得奇怪，就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可他又正常了，继续吃饭，还奇怪为什么我们要问他这些话，说自己什么也没说过啊。&rdo;

听了这些讲述，我忍不住问：&ldo;这孩子会不会是故意装出来的？男孩很淘气的嘛！&rdo;

老李摇了摇头：&ldo;就算是淘气，你觉得一个不满七周岁的小男孩会说出这样的话？&rdo;

&ldo;什么话？&rdo;我问。

老李道：&ldo;他那天晚上说了&lso;我家里很穷，嫁妆也不多，你父母肯定会看不起我，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搬到碧武里好吗？&rso;这样的话。碧武里是泰国南部的一个省，我儿子还小，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地方，我们也没去过，他又怎么能够说出这么复杂的地名呢？&rdo;

确实，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我想了想：&ldo;我没猜错的话，然后就是越来越严重，从自言自语到梦游，再发展到摔东西、发怒甚至打人吧？&rdo;

李妻：&ldo;是啊，那天晚上我们睡得好好的，这孩子突然拿锤子就砸我的脸，还大叫&lso;你撞死我，我就砸死你&rso;的话，反复说个不停。幸好他才七岁，力气不大，但也把我的颧骨给砸裂了。本来我们家就没钱，现在光我自己和给这孩子看病的医疗费就花了不少……&rdo;李妻又低声哭起来，我也很同情，一个劲地劝她。

我想了想，问老李：&ldo;你儿子开始有异常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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