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伯母可能在等你回家吃饭,&rdo;裴楚尽量让自己说得平和一点,&ldo;出院第一天,是不是还是回一趟巫家的比较好。&rdo;
巫赫脸上的神色不变,用同样平和的语气回答他:&ldo;她说今天她有瑜伽课,让我不必特地回去一趟了。&rdo;
那些私密的小情绪在彼此的心里传递着,裴楚又等了一会,听到巫赫补充道:&ldo;虽然我们本来就来往得少,她最近似乎在故意躲着我。&rdo;
裴楚的第一反应就是俞里给巫母的那封东西。他看了巫赫一眼,没有说,也没有问他们要谈话的事情,转开了话题:&ldo;想吃点什么?&rdo;
这个话题让巫赫轻轻勾起了嘴角,兴致很高地点了一堆菜。裴楚也高兴,途中下车,去超市里买了三大袋子吃的用的喝的,再加上那两个箱子,他们两人来回了两趟才把东西搬到久违的家里。裴楚一向是不请阿姨过来打扫的,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家里已经落了灰,也没有开暖气,因为楼层高的原因比外面还要冷。裴楚踩着拖鞋,正满客厅找遥控板,刚提着箱子上来的巫赫从后面搂住了他,有些兴奋地拉扯着,拉得他跟着一起倒进了沙发里。
&ldo;总算到家了。&rdo;
&ldo;喂……&rdo;
巫赫不讲道理地堵住了他的嘴唇,一边啃一边撩开他的毛衣,已经颇为可观的部位撒娇似的蹭着他的大腿。裴楚扯着他的后衣领,像拎一只大猫一样把他拎开,嘴唇上还亮晶晶的:&ldo;得先搞卫生,然后做饭……&rdo;
巫赫没说话,直接解开了他的腰带,弯下腰来,把他整个含了进去。裴楚头皮一炸,后面的声音都没有了,开始止不住的喘息。
&ldo;你……你技术倒是越来越好了。&rdo;
巫赫说不出话,眼睛里带着笑,斜斜地往上看了他一眼。裴楚半边身子都是酥的,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巫赫后颈让人心痒的优雅弧度,手掌温柔地抚上他的后脑勺,被他拉了下来,十指相扣,彼此交换着手心里的薄汗。
&ldo;今天的晚饭吃蒸鲈鱼吧……&rdo;
巫赫隐约说了一句,裴楚很快就不记得了,一直到外面的天都全黑了,他两也没能找到那个空调遥控器,还把整个客厅都弄得一团糟糕:沙发垫子掉在地上,椅子倒了,桌布也没了,杯子里的水洒了一地,袋子里的鲈鱼完美逃生,很有活力地蹦来蹦去。
裴楚裹着浴巾,饥肠辘辘,懒洋洋地靠在厨房的拉门上,看着巫赫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着残局,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他每一次弯腰从毛衣里漏出来的皮肤,没什么诚意地说:&ldo;你今天才出院呢,别收拾了,叫个阿姨过来。&rdo;
巫赫抓着那条活蹦乱跳的鲈鱼,扔进厨房里的水槽里,半边脸都被它一尾巴溅了水,直接透过裴楚的假关心抓住了里面的本质:&ldo;饿了?&rdo;
&ldo;我快要饿死了……&rdo;裴楚没什么精神地走到厨房里,顺手抹掉了巫赫脸上的水珠,&ldo;看到这鱼都想生吃了。&rdo;
巫赫抽出菜刀,抽油烟机自动运转,电磁炉开始加热,水龙头老老实实地自己放水,那个一直找不到遥控器的空调也被启动了,吹出舒适的暖风。裴楚更饿了,也拿起菜刀,像解剖一样精准地杀了鱼,腌了肉,巫赫便蒸了饭,洗好蔬菜,切了,滋啦啦地下锅,几分钟就炒完了两道素材,凑到裴楚这边来看那条鱼。
裴楚戳着鱼肉:&ldo;还没腌入味呢,起码十五分钟。&rdo;
巫赫&ldo;啧&rdo;了一声,那酱汁开始快速渗入鱼肉里,尾巴的部分都开始有些泛白。裴楚不满地皱起眉:&ldo;注意火候‐‐&rdo;
巫赫停止了他的私人加工,把鱼送进了锅里,盖上盖子开始蒸。
裴楚侧过身,看了看那道炒西兰花。巫赫给他夹了一筷子,入嘴还有些烫,烫得他吸了一口冷气,还没尝出味道来,巫赫就堵住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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