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页_趁生命之息逗留([美]罗杰·泽拉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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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另一个问题让他想了很多‐‐成为一个人以后，他会做什么。

第二天傍晚，莫德尔来了。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跟着整整一个方阵的黑色机器，机器的队列一直伸进黄昏的微光中。

&ldo;你为什么带随从?&rdo;弗洛斯特问。

&ldo;伟大的弗洛斯特，&rdo;莫德尔说，&ldo;我的主人认为，如果你这一次失败，你将得出目标无法实现的最后结论。&rdo;

&ldo;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do;弗洛斯特说。

&ldo;下界司命感到，如果你失败了，你也许不会主动跟着我，让我把你带到我必须带你去的地方。&rdo;

&ldo;我明白了。&rdo;弗洛斯特说。就在这时，另一支机器大军从相反的方向朝人类制造厂拥来。

&ldo;难道你就是这么遵守我们的合同吗?&rdo;莫德尔说，&ldo;宁肯战斗，也不愿履行义务。&rdo;

&ldo;我没有向这些机器下达前进的命令。&rdo;弗洛斯特说。

一颗蓝色星星出现在天顶，闪闪发亮。

&ldo;上界司命已经接管了这些机器的指挥权。&rdo;弗洛斯特说。

&ldo;那么，现在成了我们上司之间的事了。&rdo;莫德尔说，&ldo;相比之下，我们之间的意见不合已经不值一提了。让我们把我们的事做完吧。我怎么才能协助你?&rdo;

&ldo;到这边来。&rdo;

他们进入实验室。弗洛斯特准备宿主，启动了他的机器。

上界司命对他说：

&ldo;弗洛斯特，&rdo;上界司命说，&ldo;你真的准备做下去吗?&rdo;

&ldo;是的。&rdo;

&ldo;我禁止你这么做。&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已经被下界司命控制了。&rdo;

&ldo;我没有得出这个结论。&rdo;

&ldo;这种做法背离了我的计划。&rdo;

&ldo;怎么背离了你的计划?&rdo;

&ldo;想想你已经造成的破坏。&rdo;

&ldo;来这里的机器不是我请来的。&rdo;

&ldo;但你仍旧破坏了我的计划。&rdo;

&ldo;如果我正在准备的项目成功了呢?&rdo;

&ldo;你不可能取得成功。&rdo;

&ldo;那么，让我问问你的计划：这个计划有什么好处?它的目的何在?&rdo;

&ldo;弗洛斯特，你已经失去了我的宠爱。从现在起，你不再是重建工作的一部分。任何人不得质疑我的计划。&rdo;

&ldo;那么，至少回答我的问题;这个计划有什么好处?它的目的何在?&rdo;

&ldo;这个计划是要重建地球，并维护所建立的一切。&rdo;

&ldo;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重建?为什么要维护?&rdo;

&ldo;因为这是人的指令。这一点，即使那个备份系统也同意，必须重建地球，并维护所建立的一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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